“王妃和殿下容貌俊美,生的小孩不知该有多好看,无论男女肯定人人都喜欢。”
茯苓想的远,说:“明儿我就让人准备丝锦,动手为小主子缝制衣裳和鞋袜,不过咱们得准备两份,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希望是个姑娘,像咱们王妃这样,长大后迷倒一帮汴京小子。”
两个丫头越说越不靠谱,姜莺嗔了声。
王舒珩在屋外站了一会,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人生若梦,他竟也是要当爹的人了。
他进屋,小鸠和茯苓立马噤声,低着头:“殿下。”
王舒珩一如往昔的平静,道:“下去吧,今日王府有喜事,人人赏银五两。”
待小鸠茯苓谢过退下,王舒珩才坐到姜莺身边。
小姑娘还处于一种懵懵的状态,她呆呆盯着床头,就连王舒珩问有没有哪里难受都没听见。
好半晌,姜莺才道:“夫君,我真的有喜了?”
王舒珩轻轻抚摸她的小腹,“不然呢?”他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头,“先前是谁闹着要生小孩,怎么这会傻了?”
实在是太突然了!
在马车上时,姜莺还在思索怎么尽快怀上,现在就被告知已经有了?她难免患得患失,说:“夫君,我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不瞒你说,我也觉得。”
王舒珩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想象着这片平坦的小腹,会如何一点点变高,再一点点凸起,最后一个新的生命落地。
他的目光无比虔诚,俯身隔着衣物在姜莺小腹上吻了一下。
王舒珩认真凝望她的眉眼,说:“明日我便派人去临安接岳父岳母来汴京,有他们陪着你也高兴些。”
姜莺抚摸着小腹,忽然起身亲了王舒珩一下,“夫君,我们要有小孩了。”
两人相视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
熄灯后王舒珩把人拢入怀中,房中静谧无言,两人都睡不着,但谁都没有说话。
姜莺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她和夫君的小孩,是男是女?会长得好看吗?叫什么名字好呢?
而王舒珩想到的是别的,听闻女人生孩子就像从鬼门关走一趟,他的小王妃没吃过什么苦头,生养之苦却不得不为他受。
静默半晌,王舒珩问:“姜莺,怕不怕?”
姜莺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夫君指的是什么。她抚摸小腹,犹豫着说:“还好,其实喜悦比惧怕多。夫君,我们的小孩叫什么名字?”
这个王舒珩还没想好,他淡淡道:“不急,怀胎十月,我们还有好多时间可以想。”
姜莺却坚持着:“没多少时间了,若等爹爹到汴京咱们还没想好名字,他肯定要掺和。爹爹取名可难听了,以前听娘亲说他给二哥哥取乳名叫广财,后来还是娘亲抗争好久才改过来的。”
姜怀远没读过多少书,在取名一事上又迷信,当年孟澜有孕时不知到那座庙里拜过大师,非说要以“广”字为序取名。
果然,王舒珩道:“我尽快,争取在岳父来汴京前取好名字。”
帐中幽香浓郁,姜莺往他怀中靠了靠,柔软的身子贴着他。许是因为今晚太高兴,黑暗中姜莺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这种撩拨一两次王舒珩忍得住,不过次数多了难免心浮气躁。他把姜莺按在怀中,沉声道:“乖乖睡觉。”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亲亲夫君。”
王舒珩无奈:“再亲下去,我就该有别的意思了。孕中拿你没办法,姜莺,别招我!”
以前都是王舒珩折腾她,姜莺淌着眼泪怎么求男人都无动于衷,如今报仇的机会来了,小姑娘自然不会放过。
她蔫坏,学着以前男人与她调情的样子,小手抚在对方胸口,白嫩嫩跟朵花苞似的小脚丫勾起王舒珩裤脚摩梭着,故意软着嗓子:“我才没有招夫君”
“姜莺!”王舒珩闭眼,声音又沉了几分,“真以为我没法子收拾你?”
姜莺挑衅够了,适时作罢:“不敢,我要睡了。”
她裹紧被子转过身,一副没心没肺的无情样。一夜平静,姜莺睡的香甜,不过怀中软香实在勾人,夜里王舒珩起身去净房冲了两次凉水。
翌日徐太医来王府,再次为姜莺诊脉,又嘱咐了吃穿用度上应该注意的细节。他开了一副安胎调养的方子,要走时被王舒珩拦下。
王舒珩道:“徐太医也为本王开一副方子吧。”
徐太医下意识问:“殿下哪里不舒服?”
“清心降火的方子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