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钱,当然要去大酒楼吃饭。
一群泼皮从来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场所,大鱼大肉,美酒佳肴,楼下还有小曲听,感觉这辈子都没白活。
酒过三巡,林冲拿了包袱往桌一抖,金锭嘀哩咕噜滚了一桌,金光闪闪,映的满屋都是光。
有几个泼皮忍不住咕噜咽了口唾沫,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林冲把各人神情看了一遍,沉声道:“兄弟们,把这些金子分了,以后各奔东西吧。”
“啊!”众泼皮如同冷水浇头,都吃了一惊。
李四连忙道:“师父哪里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怎么能离开师父。”
林冲叹了口气:“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师父我和高衙内三番五次对在一起,今天已经是刀兵相见,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他父亲官居太尉,怕是迟早难逃一劫。”
张三怒火冲头,啪的把碗一摔,“这贼老天真不公平,师父如此好汉却要受他个衙内的鸟气,真是不如反了算逑。”
李四闻言吃了一惊,赶紧开门看看。
幸亏这高档酒店隔音不错,距离其它房间都有段距离,而且这个时间不是饭点,客人不多,没人听到。
张三话出口也知道失言,只是气愤难平,闷头喝酒。
李四道:“师父,我听市井传言说原来有个禁军教头名叫王进,也得罪了高太尉,被逼得连夜出逃,最后也不了了之。不如咱们也离开东京,天大地大,凭师父的本领,到哪不是一方豪强?”
林冲把各人神色看在眼里,执意把金锭分了,道:“今日饮酒不少,大家回去仔细想想,若是还想跟着我,明日一早到我府,若是家中有老小需要照顾,我也不勉强,咱们师徒情份到此为止,以后天各一方,各走大道。”
说罢算了账自行离开,泼皮们互相看了看也各自散去。
李四拉住张三到了没人处问道:“张三,你怎么想的?”
张三直爽:“这有什么想的,我肯定跟着师父。这些日子学了一身武艺,又有酒肉吃,又有金子分,没拜师父前哪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李四暗叹,自己这兄弟看着莽撞,心思倒是通透得很,当即点头道:“我也打算跟着师父,不过我看师父所谋甚大,光咱们两个怕是力量有限,不如各自找相熟的同伴,说服他们舍了家业,一起跟着师父出去打拼。”
“好,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议罢,各自分头劝说。
却说那富安腚挨了一叉,逃到远处,却不敢舍弃衙内自己离开,过了半晌,见到泼皮们拥簇着林冲走远,才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