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你真是胆大,这样的时候也敢在外面溜达。”
宋江让了座,敬杯酒。
林冲一口干了,笑道:“我怕什么,当年在那东京,便是百十人围攻,也被我杀散,区区盗匪,能奈我何?”
宋江听了大为佩服,习练林家枪棒术,他当然知道林冲的武艺超群,自然不会质疑。
两人饮了几杯,林冲问道:“兄弟这押司什么时候能转成正官。”
宋江叹道:“官道艰难,恐怕论资排辈,还要数年之久。”
说罢用眼睛看了看娘子,疑惑想到:当初说是旺夫,怎的娶了数月丝毫不见进展,莫非是时日不够?
林冲端酒敬道:“如今却有一桩富贵,只是不知道兄弟敢不敢取?”
宋江大喜,连忙端酒碰杯,一口喝光。
“大哥快说,莫要逗弄小弟,富贵在哪?”
林冲往外一指,“正在那县衙之中。”
宋江连忙问道:“怎么得这富贵,大哥直说无妨。”
林冲道:“我刚才在县衙旁窥看,只见到梁山好汉已经抢劫干净,退出县城,现在里面都是乱民,如果兄弟这时候组织人手维持秩序,关闭城门,再抓几个泼皮无赖交差,守土拒贼之功可是不小。”
宋江面一喜,想了片刻又无奈的摇摇头。
“这功劳倒是不小,只是怕引起官嫉恨,升官无望。”
宋江郁闷的敬了杯酒。
“大哥你不知道,知县大人已经赶去州府,定然报城池陷落之事,请州府派兵夺回。如果我这时候收复城池,报州府,虽然有功,却恶了知县。时文彬对我不薄,若恶了他,怕是以后再无出头之日。”
宋江顾虑的很有道理。
你想想,贼寇进城,地方官弃城而逃,却被手下赶走贼寇收复城池,这让县太爷的脸面往哪搁?
而且城池未失,又有州府兵的大败遮掩,时文彬最多受了申斥,不会撤职。
到时候给宋江穿穿小鞋,说不定现在的押司都做不成。
林冲却笑:“兄弟,我赌那知县时文彬现在还在距离县城不远处,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宋江不信,他打听过,知县大人跑的时候有两个都头跟着,有马有车,怎么可能还在县城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