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吗?】
凤洛灵就听夏千琴留下一句:“我出去看看。”
人已经一瘸一拐地消失在眼前,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
“还以为与她独处的时光还能再久些,没想到这群人的速度倒是挺快的,看来还真是不该为了泄愤烧了那棵枯树,应当烧香供着才是。”
等夏千琴再次回到屋内,身旁已经跟着婢女与侍卫,就连知洧也在其中。
凤洛灵的眼神与知洧对在一起时,却不想她浅笑的表情下,藏着意味深长的神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那副德行甚是讨厌,凤洛灵瞧着就想将她的眼珠子扣下来,丢进火中,再将她的皮扒了做成蝉面。
“知洧,你快帮阿芜瞧瞧,她伤得很严重。”
凤洛灵眼瞅着知洧越发的接近过来,急忙站起身。
“小伤无碍,不必劳烦仙姑。”
“是不是小伤,贫道瞧过自会下定论。”
二人在众人的眼前,呈现出一方退让,一方逼近的情形。
直到凤洛灵被知洧逼到了墙角,可还是与之保持着一步之遥,她暗暗攥紧拳头,竟想不到只会食草的羊羔,急了也学会了咬人。
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这种手段来逼迫自己,还真是算错了帐,凤洛灵张了张口依着嘴型清晰可见她说的是:“若相逼,便无药。”
却见知洧拽了拽自己的蓝色衣袖,眼底丝毫不乱:“阿芜姑娘我就是瞧伤,并不是讨药。”
却不想夏千琴早已靠了过来,而知洧说的话都尽数落在了耳中,疑惑地盯向二人。
“讨药?讨什么药?”
夏千琴这突来的问话,将二人都问僵在了原地,暴露在她审视的目光下,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眼前的二人有事瞒着她。
知洧也是无意间得知了这洛灵的怪癖,而且她下在自己身上的毒,竟然翻遍医典也查不到所中的是何毒,更别提自制解药。
进门瞧她一身伤势,原本并未想到此招,倒是郡主的话提醒到了自己。
可眼下她的威胁,却被郡主听了去,以这位洛灵姑娘的脾气秉性,若是今日将她的身份拆穿,那便有可能再也讨不到解药了。
她倒是不在乎什么生死,可是另一个人却在乎,自己不想看其落泪痛心,惹人心碎造下孽障。
知洧如此想着,转过身和夏千琴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阿芜姑娘身上有种药,很是宝贝。她知我是个药痴,便以为我瞧伤会拿她的宝贝作为酬劳。”
夏千琴听着知洧的话半信半疑,可她的人设自是不会说谎之人,但是这说辞又说服不了她,只能看向凤洛灵。
“阿姐,究竟是什么药,这么神奇?”
凤洛灵收起满心的杀意,暗暗朝着知洧轻哼一声:“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不过早年间偶然得的一味药,可解万毒罢了。”
而可解万毒四字,更是说在了夏千琴的心坎上。
她几乎抑制不住满心的激动差点叫出了声。
她的所有表情,尽数收入凤洛灵的眼中。
她此时在打什么鬼主意,凤洛灵几乎都不用过脑都能猜出一二,就见她满眼泛星地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就差从口中诞出金津玉液来表现她的渴望。
凤洛灵当下心中又不禁感慨起来。
若是小丫头哪天瞧自己的眼神,有这万分之一,那也就知足了。
当一个人有了需求之后,自当是变得殷勤起来,就瞧夏千琴扑闪着双眼,弯起嘴角,将知洧向后扯了扯,站在了凤洛灵的身侧,牵起了她的手。
“阿姐,我扶着你回去吧,这里冰冷渗骨,属实不适合医治伤势。”
凤洛灵对于夏千琴的溜须拍马很是受用,却不表现在面上,反而露出些许为难之色,瞧着屋内的侍卫婢女。
“郡主,这怕不太妥当,你我身份悬殊……”
凤洛灵的话说一半,立马被夏千琴将话抢了过去,只瞧她目中露出几许的不快,将屋内的众人一一扫视而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结义姐妹,我看哪个敢乱嚼舌根,若是被我听见,定拔了他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