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sen在西雅图显然已经站稳了脚跟,目前在不断向别的领域进发,试图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当然,它毕竟不是专业的设计公司,本身的体量也不大,自然不能和那些老牌的奢侈品相提并论。
于是近期,公司的高层打算兼并一些硬奢品牌,让自己的产业链覆盖的更广一些,以此更加竞争力。
这同样也是日本方面控股商的打算。
景光撑着脑袋想了一会,总觉得这件事似乎不太寻常。
他正打算发个简讯同琴酒确认一下,顺便问问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可以帮忙的……出乎意料的是,琴酒竟然主动联系了他。
闲话家常显然不是银发青年擅长的事情,琴酒的嗓音清冷低沉,仿佛酒吧霓虹灯下光华流转的醇醇红酒。
“还活着吗?”
景光:“…………”
景光抿直自己不断从抽搐的嘴角,心中自动将这句话翻译成‘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之类温馨且正常(重音)的问候,才将将缓过气来。
“我最近还好。”景光扶着额头,终于还是开口抱怨:“就是专业不对口。”
他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你是怎么想到把我丢到奢侈品这个行当上来的?你其实是打算让我拖垮Jensen吧?”
“呵……”琴酒冷笑一声——景光并不想分辨这笑声中有多少嘲讽的意味。
“你省点心,别捣乱。”
景光眨了眨眼睛。
其实他刚刚的话不无试探的意味,不过琴酒的态度表露的也很清楚——却出乎景光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这家公司或多或少会同黑衣组织有点关系,琴酒让自己空降Jensen,其中不乏有‘卧底’的意思。
——卧底就卧底吧,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然而刚刚的对话中,琴酒对Jensen分明没有任何敌意。
这是为什么?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Jensen的确和黑衣组织有关,但不是你想象中的关系。”琴酒也不隐瞒。
他顿了顿,还是讽刺了一句:“不然呢?我会把你送到黑衣组织的老巢吗?!”
花了几分钟时间,景光才弄清楚事情的经过。
原来,黑衣组织的确在西雅图开了几家公司,其中有那么两家,是从事奢侈品行当的。但这些不过是明面上的套路——它们背地里,是在做走.私的勾当。
但既然有明面上的遮掩,加上一应的财务数据都没什么问题,高层的人都非常谨慎,于是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什么证据。
但是,如果这些‘包装’而成的公司,被收购的话,一切就大不一样了。
“所以——”景光难以置信道:“Jensen最近打算收购兼并的公司……”
“对。”琴酒直截了当:“就是黑衣组织名下的。”
景光:“……”
“厉害啊……”他喃喃的感叹:“釜底抽薪吗……不过说起来,你在背后做了什么?”
他才不相信这些和琴酒一点关系都没有。
银发青年对此避而不谈:“你的任务,就是老实呆着,乖乖划水,在必要的时候保护一下Jensen中力主收购的管理层人员——懂吗?”
“放心。”听到这里,景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是我的老本行了。”
至少比什么香水调配来的容易。
不过话说到这里,景光忽然有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说起来——”茶发青年口吻犹豫:“你认不认识……安室透这个人?”
“你想说什么?”琴酒问。
不知道为什么,景光总觉得琴酒的语气有点古怪——却又说不清到底古怪在哪里。
他索性不去多想,干干脆脆直白的问:“我觉得他有点问题……他是不是……?”
“我觉得是你的脑子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琴酒的声音忽然夹杂了一些隐忍的怒气,他仿佛在强忍着什么,以至于隔着手机,景光都能从他的口吻中听出几分火气。
就是这少有的怒火,让莫名被骂的景光想要回怼的心思被强压了下去。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颇为茫然的问:“琴酒?”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平静了许多,对方做了个不明显的吐息,然后冷冷淡淡的说:
“他是卧底。”
下一秒,琴酒直接挂断了通话,徒留“嘀——嘀——嘀——”的忙音声声作响。
——此刻深感头疼的琴酒还没想到,这句话引发了什么样的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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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
景光陷入了沉思。
安室透……竟然是Jensen中的卧底吗?
那么……
想了想Jensen如今和黑衣组织千丝万缕的关系,诸伏景光湛蓝的眼眸一凝。
安室透……难道是黑衣组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