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诉你最近不要来找我的吗?你刚出了事低调一点儿,别自找麻烦。”钱丰语带警告。
女学生转着被捏得生疼的手腕,发了脾气:“你弄疼我了!再说我干嘛不能找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让我找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别的事啊?我怎么听你们学校的同学说最近有人在追你?”
“哪有的事儿,你别听别人说风就是雨的好不好?”钱丰说着话上前来搂女学生,“有些人就是爱乱传些小话,我这天天忙着写材料搞竞选,饭都来不及吃。”
“你可是我男朋友。”李芬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拽着钱丰的袖子狠狠说道。
“当然是。”钱丰背对着李芬的脸上是有些无奈的表情,嘴上和动作上却亲昵无比:“你别胡思乱想……我们俩是怎么都离不开彼此的那种关系。我心里只有你,现在这么忙也是在为我们的将来努力。只需要我们把这四年安安稳稳地度过去,毕业我们就结婚。”
李芬轻而易举地被哄住了,“还有三年半……本来我们好好的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要不是那个家伙,咱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真讨厌,他怎么就这么不安分?”
“所以啊,这种时候咱们俩得枪口一致对外才是,不要让那家伙成为我们之间幸福的阻力。”钱丰搂着李芬亲了几口,“他才出了事,最近这几天你可得看好他。那家伙以前就听你的,你替我稳住他等我爸妈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赶过来,以后咱们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这两天挺奇怪的,有时候我看他就像死人一样,有时候又感觉他眼神阴阴的。你爸妈什么时候赶回来啊,我已经快受不了了,现在看到他就恶心,尤其他那脸……”李芬没好气地抱怨了一通。
“快了快了!你再委屈几天。现在那家伙就听你的……他一直喜欢你呢。”
“yue~~”李芬做出了一副呕吐的姿态:“就他还想癞□□吃天鹅肉!想得美!!”
“那我想吃天鹅肉呢……”钱丰调笑着把手不安分地摸了下去。
两人扭扭捏捏了一番后搂抱在一起,缓缓地坐到了地上,滚作一团……
雷御森伸手扯了一下师明觉,示意他离开。他本来对那个叫钱丰的男孩儿印象还算行,这里面有几分是看在师明觉的面子上,但听他和那女学生的交谈,虽然没弄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但那种口吻让他挺不爽的。
不知道他们俩在算计的是谁?
师明觉没有理睬他,他不能走,他得等那女的出来。
这两人腻歪了半小时,李芬整理好衣裙红着脸,喘着气先从小树林里出来了。和钱丰依依不舍地告别后,这女的便离开了理工大,拐去了附近的商业街。
师明觉一路跟随着她,打算到了人少的地方把她抓过来问一问,她肯定认识自己的崽,身上那点儿气味应该是经常和自己的崽接触才在衣服上沾染了些。
商业街外围是做生意的,内部则是各种旅馆、宾馆、家庭式临时住处。李芬在那杂乱的小巷子里走了好一会儿,进到了一栋老旧的低层建筑中,只是没多久她又跑了出来,神色慌张地四下寻找着什么。
这附近人已经不多,师明觉正准备上前扣住对方。忽地,空气中时断时续地飘来了那熟悉的气味儿,他立刻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斜对面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了一个人。
李芬冲着那人跑过去:“钱丰,你跑哪儿去了?你没有去他学校吧?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去,知道吗?”
钱丰!雷御森愕然。不是,他们不是刚刚才分开吗?不对,这女学生现在喊着的这个叫钱丰的人分明和刚才那个与她一起卿卿我我的人,不是同一个。
“崽!”隔着一段距离,尽管还看不清小巷子里那人的脸,可师明觉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才是他的崽。现在他们离得这么近,气味儿骗不了人。
雷御森听他喊这么一声,快速地扭头看他:怎么回事?
“你看你都成这样了就别逞能了,赶紧回去吧。你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和别人斗?别犯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芬劝人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传了过来,听起来真诚恳切,又饱含了对眼前这人的关心。
只是,被她拽着的那个瘦削人影一直没什么反应。
“你就听我的吧,我都是为你好。你斗不过他们的的,他们有钱,有关系……你和他们死磕到底没有用,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不说还把大好年华都浪费了。你听我的……签了那份协议,至少能拿三万块钱,可以好好地治伤,有剩余的话你也可以做点儿小生意……日子慢慢就好了。”李芬苦口婆心地持续输出着她的关怀和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