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苏与荀子两人闲谈之际,院门之外,韩非的声音陡然传来。
“老师,弟子韩非前来求见。”韩非声音听起来似是清朗,而习武之人才能听到这声音之下,表现出来的却是其主人的气虚体弱。
与白苏对视一眼,荀子这才让韩非进来。
“拜见老师,拜见师叔。”来到白苏两人面前,韩非恭敬地向两人行礼道。
“韩非,在我面前就不需要这样了吧,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性子?”每次看到如此恭敬行礼的韩非,白苏都忍不住调笑两句。
“呵呵,还是师叔懂我。”见自己老师也没说什么,韩非便随性的坐了下来。
“韩非,你此次过来,有何要事?”等韩非坐定,荀子才开口问道。
“老师,昨夜……我做了一个梦。”韩非说道。
“哦?什么样的梦啊?”荀子有些好奇,因为一个梦而来找他,韩非这还是第一次。
“醒来时,我已经忘记了梦里的内容,只是发现枕泪痕犹然未干。”韩非如实回答。
“是悲伤的梦吗?”荀子再次发问。
“噢,也许吧,我并不知道那是伤心的泪水,还是来自领悟的喜悦。”韩非说道。
“嗯,你又多了一层体会,不错……”
“而且,我发现自己最近似乎一直在重复做这样一个梦?”韩非对此感到些许困惑。
“如果,你已经忘记了梦里的内容,为什么会认为是不断重复的梦呢?”
“因为,在梦里,始终都有一首歌,萦绕在我的心头。”
“什么样的歌?”
“无法形容的美丽,又似乎很伤感;很遥远,又似乎很熟悉。”
“你,有什么感受?”
“听到这首歌,仿佛我的心就变得很透彻,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听到此处,荀子明白了韩非的来意,但还是想问清楚:“所以,你是来告别的?”
韩非没有否认,而是说道:“我感受到了一种召唤,也许我该出发了。”
“好。”荀子默然,却又无法阻止韩非的离去。
“老师的授业解惑之恩,弟子终生铭记。”韩非向荀子拜谢道。
“韩非,你可知道,你这次回国,将会面对些什么?”一旁,沉默许久的白苏突然开口问道。
“师叔,弟子在打算回国开始,就已经做好准备了。”韩非回应道。
“所以,这次回国,你打算推行你的法?”
“是的,han国太过弱小,要想变强,只有变法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