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又是神清气爽的一个早晨。
“……”
费佳的脸色不太好,黑眼圈有所加深,看起来一晚上没睡。
太宰治则是拿起了早餐的紫菜饭团,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他被老鼠弄得睡不着觉。”太宰治特地在老鼠这个词上面顿了一顿,就算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能感受到话里的嘲讽。
“……或许我应该买些老鼠药了。”
虽然整栋房子有很多木质结构,这附近的卫生问题也很吸引老鼠,明流自己住的时候却完全没有遇到过这种问题。可能是因为他睡得沉吧,十一点睡,七点醒,养成了固定习惯,雷打不动。而老鼠这种生物一般都是在夜间活动的。
“我今天要出门。你们能呆在家不要乱跑吗?”
面前二位少年同时点头。
那他就放心了。
……
“太宰君。”费奥多尔按住了太宰作乱的手,“不要闹了好吗?”
“可是我想捉到那只老鼠。”
“您明明知道那是什么。不要装傻,太宰君。”费佳说话很慢,越来越慢。他坐在太宰治房间的床铺上,蜷起腿,狭长的眼睛因为犯困眯起来,看着更疲惫了。
至于为什么选择太宰治的房间休息。
很简单。
榻榻米是不存在“床底下”这种概念的。
而且……
一般来说……
应该……
费奥多尔在心里连续用了好几个表达不确定的词汇。
被窝里应该就没有“那种东西”了吧。
他越想越困,如果没有太宰治这个家伙,应该已经睡着了。但就因为他的存在,疲惫的神经只好吊起来,提防他搞事。
看见他的那一刻,费奥多尔就觉得很麻烦。他和太宰治是差不多的人,在智商方面尤其相似,见一面就能互相看透。正因如此才更加麻烦。
某种意义上,他深知自己的麻烦程度。
“费佳、费佳。”太宰治表现出来的跳脱的那一部分又开始了,毫无距离感地称呼起费奥多尔的昵称,“我想去你的房间睡觉,我的房间就借给你,怎么样。”
“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