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会意的点点头,一双眼睛里满是喜悦。
果然,金钱带给人的快乐是最真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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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羡挑的是一家古玩铺子,这铺子在刘家所有的铺子中不算大,生意也不算好,可胜在专业对口,于云羡而言,倒比旁的铺子经营起来容易些。
对账对了三日,总算理出点头绪来,如今有了这铺子,一来可以赚些银钱,方便将来跑路,二来云羡出门也方便些,沈让也不必偷偷摸摸的递帖子了。
几日下来,云羡发现沈让倒成了此事最大的受益者。
他一有空就泡在云羡的铺子里,说是帮云羡打点生意,可嘴上根本没停过。
云羡只觉得自己是个工具人,不仅被强制陪聊,还得提供场地,惹又惹不起,赶又赶不走,当真是窝囊得紧。
“那个七彩琉璃宝盒你查的怎么样了?”云羡见四下无人,用手里的账本戳了戳沈让的脑门。
真的,一看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
沈让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吃着茶盏,道:“你别急,我早就把人散出去打听了。”
见云羡瞪着他,忙解释道:“不是皇城司的人,是沈家养的死士,靠谱的很。”
云羡在账本上打了个勾,道:“时间可不多了,我研究了一下你上次写给我的剧情线,很快就要入宫选秀了,你再找不到七彩琉璃宝盒,我就要跑路了。”
她说着,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道:“到时候就再也没人和你说话了,你就憋着吧。”
沈让神色一凛,坐起身来,道:“别急呀,再说了,就算入了宫也没什么,等我找到了盒子,一样把你捞出来。”
“什么不急,再不急我都要去见马克思了。左右死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急了。”云羡蹙着眉头,示意他让开些,又去盘他身后的东西。
她本来每个月就有那么几天不大舒服,现在还有个大活人杵在这,真是烦死了。
“嗳,你别恼嘛。”沈让站起身来,道:“我仔细研究过了,这七彩琉璃宝盒找不到,要么就是这个世界根本没这东西,要么就是这东西在那些世家大族手里,所以市面上才根本没有。你不知道,我的人都快把京城翻遍了。”
云羡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道:“我不是恼,我是心里烦。我知道那盒子又不是白菜,哪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不过就是存个念头罢了。我看,我还是抓紧收拾跑路钱要紧。”
沈让低了头,只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诚恳道:“云教授,你放心,我一定尽力。”
我信了你的邪……
云羡心里想着,面上倒还算平静,她不愿再说这个话题,便静静的去清点账上的东西。
沈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想走,便顺手帮她整理那些架子上的古玩,道:“我听说前几日你在春日宴上大出风头,昭阳公主喜欢的你不得了呢。”
云羡用笔杆搔了搔头,道:“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背了两首诗,真要感谢,只能说义务教育好。”
沈让笑笑,道:“你别谦虚,若是我去,只怕也背不出来。”
他见云羡不说话,便接着道:“说起来,昭阳公主也是个可怜人。”
“她丈夫去世了,自然是可怜的。”云羡眸光黯了黯,一对璧人天人永隔,的确令人唏嘘。
更何况,是昭阳公主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
“不光是这样……当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算是受尽了苦楚。步步惊心看过吧?陛下那个和九子夺嫡也差不多了。而且先帝是个多疑的性子,陛下的母亲又怯懦又自私,一心只想着讨好先帝,稳固自己的位置,全然不为子女着想,陛下的日子别提多难过了。”
沈让顿了顿,抬头看了云羡一眼。
云羡没理他,只淡淡道:“你但凡看个雍正王朝,也不至于挂科挂成那样。”
“云教授,杀人诛心了啊!”沈让挠了挠头,绕到云羡身前,道:“你听我说嘛。”
见云羡没拒绝,便接着道:“当时啊,昭阳公主为了保证陛下的太子之位,挺身而出,自请嫁给纪家长子纪轻舟。”
“纪家是武将世家,纪老将军深受陛下器重,纪轻舟也算是少年英雄,美女配英雄,倒也般配。”云羡说着,将沈让手里的古董花瓶接过来,稳稳当当的放在架子上。
沈让手里一空,看着那花瓶的眼神也带了三分羡慕,他怔了怔,不动声色的蹭到云羡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道:“什么相配呀?武将,又是战场里摸爬滚打惯的,说是大楚战神,其实就是一介莽夫,公主金枝玉叶,他哪能算得上良配?”
云羡推开他的脑袋,道:“公主自然与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想法不同。”
沈让不以为然,依旧凑上来,接着道:“不过他们成亲之后,也算是琴瑟和鸣。只可惜,当年与匈奴的一场大战,纪家男子几乎全部战死。可怜昭阳公主,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有人说,凭着纪老将军和纪轻舟的本事,根本不至于如此,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陛下……”
话音未落,便见库房门外闪过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