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落成于皇宫东侧,是前太子行冠礼之后建造的。
江予带景昭慕去前厅向苏映安行新人敬茶问安礼后,景昭慕先回了太子院落——镜渊阁。江予被留了下来,苏映安待景昭慕走后,便拉近江予眸色紧张的道:“予儿,昨夜可还好?”
江予躬身行礼,安抚道:“昨夜一切顺利,孩儿没事,母妃不必担心。”
江予接着又道:“只是孩儿想...想让公主见见大哥。”看到苏映安不解的眼神,又继续道:“听闻她在恒国医术精湛,还曾为去往边境治理过瘟疫,我想让她试试。或许大哥还有一线希望。”
苏映安闻言,立时紧张道:“不行!听闻只是听闻,医术不见得多好,多半是吹嘘而来,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她一个娇弱的姑娘家又怎能替你大哥治病,我又怎能将你大哥交给一个刚来的陌生人。”
江予见苏映安态度坚决,让景昭慕给大哥治病之事也没有再提,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
回房后看到景昭慕坐在桌前对着桌上的菜肴发呆,进屋后问道:“公主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看到江予回来的景昭慕脸上便不自觉的浮现了笑意,道:“在等太子回来一起。”
江予的心蓦地不知道怎么了,似有一丝暖流涌过一般。
食不言寝不语,用过早膳后江予还未开口说起为江术看病之事,景昭慕便先开了口:“你是不是想问我昨日你见的那个病人病情?”
江予心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她确实想知道,昨夜情况并不允许自己细细过问。昨儿皇爷爷给了她半个月的休沐时间,不需每日上朝,只需陪恒国公主增进一下感情。
江予怔楞片刻,点头道:“是想问一问。”
景昭慕起身笑着道:“昨日你来之时我在你的手腕衣袖处闻到一股白芽毛根的味道。而你身上却没有,我猜你应该是不小心接触到的,此人应该是长期服用此类药物身上才会散发出这样的气味,而白芽毛根是蓄阳之药,此人脏器恐有衰竭之象。”
江予紧张道:“此人的病可还有救?”沾染的气味应该是自己扶大哥的时候碰触染上的。
景昭慕苦笑道:“你真当我是神医啊,有没有救还是要见了摸了才能清楚,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我还只是知道他服用了何种类型的药物而已。”
接着又道:“这人的病至少有十年之久了。”
江予接道:“十八年了。”
景昭慕盯着江予似是在等她后面的话,江予看出景昭慕在等她的话,没有在隐瞒:“你没有猜错是我大哥,真正的太子江术。”
“母妃暂时还不知你已知晓我的女子身份,你现在还不能见他。”江予低头将目光瞥向别处。
景昭慕看着江予躲闪的眼神问道:“你在担心我?”
江予抬头看向景昭慕道:“我为何要担心你?”
景昭慕笑眸道:“不担心?那你为何不告诉你母妃我已知晓了你的身份?难道不是怕你母妃杀我灭口?”
江予结舌,她确实是担心苏映安会杀了景昭慕,江予掩饰自己被戳穿的心思,将目光移向了窗外,暖春的季节花开的正好,院里的蔷薇花香随着暖风断断续续吹来。
江予想起书房里还藏着一副两年多前自己亲手画的美人图,不知自己当时以何种目的画出了面前的人,怕自己忘了吗?
就在江予出神的时候有下人来报,说外面有人自称是太子妃的朋友,要见太子妃。
“来人叫什么?”景昭慕问道。
下人回道:“文宁。”
景昭慕吩咐道:“带过来吧。”又转身对江予道:"你还记得三年前我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吗?"
江予低头回想道:“记得,是她来了吗?”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