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招交手,方寒均未使出全力,但已判断出敌将武艺不弱,必然就是霄震南了。
“你中了满狎的计策,大势已去,何不下马束手就擒!”胜负已定,方寒也不急于收拾霄震南,勒马横刀,冷笑着劝降。
霄震南一听此言,神色立变,方知满狎已归降方寒,自己竟是中了那厮的奸计。
“满狎狗贼,可恨之极!”霄震南咬牙切齿,厉声咒骂。
他却不知,方寒此言是故意的“嫁祸”给满狎,好叫世人皆知,满狎已背叛瑄国,投降了他方寒。
如此一来,满狎便跳尽渭河也洗不清,只有归顺方寒一途。
“本将本无心与瑄国为敌,怎奈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今日你若束手就擒,本将给你留几分薄面,否则定叫你颜面扫地!”
方寒语气冷肃,有种不容置疑的威势。
霄震南用兵能力虽然一般,但身份却极为特殊,别人可以投降,身为邓皇氏姻亲的将领的他,却断无投降的道理。
方寒的话,深深的刺痛了霄震南的自尊心,他恼羞成怒,暴喝着纵马再度向方寒杀来。
“不自量力!”
方寒冷哼一声,手臂展动,手中钢刀如狂风暴雨般攻出,连攻十余招,把霄震南逼得苦于应付,但竟没逼他露出一丝破绽。
霄震南心中却是震撼连连。
先前他听闻季凡起、邓哲连败于方寒之手,还有所不信,今日一见,方才真正的相信了传闻非虚。
弈国偏将方寒都此等天下一等一,那弈国麾下第一武将征王将军,岂不是更不得了?
恐怕到了当年穗王的武艺程度了!
锵!
十余招走过,霄震南便知道再战下去,自己非败不可,开始盘算着如何抽身逃跑。
只是他心中一生怯意,稍一分神,刀势便略显泄滞。
方寒敏锐的抓住了战机,瞅准一丝破绽,倾尽全力“刷刷刷”的连着攻出三刀。
但听一声惨叫,霄震南手中钢刀脱手而飞,整个人飞落出去,重重跌在了地。
霄震南欲待爬山起,张口却喷出一股血箭,全血剧痛难当,再也无法动弹。
方寒收手驻马,冷冷道:“将霄震南这厮给我绑了,好生的看管!”
左右掠阵的亲兵一拥而,将瘫在地的霄震南五花大绑。
此时环顾战场,会师之后的骑兵与步卒,如绞肉机一般,将四千瑄军溃卒杀得七零八落,鬼哭狼嚎。
日三竿时,隆隆的喊杀声终于隐去,战场已是伏尸遍野,销烟弥漫。
“将军,你这计策实在是妙,末将自愧不如啊!”
策马而来的蒋正大叫道,染血的面庞中涌动着兴奋与敬佩,经此一战,他已对方寒彻底的信服。
方寒淡淡笑道:“若不是你拼死挡住霄震南的猛攻,我就算烧了敌军大营也无济于事,我果然没看错你。”
得到方寒的赞许,蒋正面露欣慰,又拱手道:“如今霄震南大败,申城空虚,将军何不趁胜挥军而,一举攻下申城,全取淮郡。”
蒋正杀到兴起,胆略胃口也跟着变大。
“申城毗邻瑄国皇都,咱们若是攻下,邓帝非跟我玩命不可,眼下保存实力为,没必要跟邓帝正面交锋,况且……”
方寒的目光转向南方,“南边那位还在等着坐收渔利,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头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今后老老实实,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将军的意思是……”蒋正眼眸一亮,似有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