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靖已经不想再想了。
沈丘抿了抿唇,把毛巾放到一边,凑过去去拿对方手上的内裤,“我自己去挂吧。”
他真的,躁得慌,弄了靖哥一脸不说,最后还是靖哥帮他洗。
洗衣房的地上都是水有点滑,沈丘又蹲着身子只穿着拖鞋,凑过去时身体前倾,结果一个不小心直接跌了过去。
余白靖眼疾手快的将人一把抱住。
“嘶——”沈丘轻吸一口气,膝盖蹭到了凹凸的水泥地。
“太不小心了。”余白靖连忙抓着对方腰将人带起来,低头看了看,膝盖上有一小片红痕。
而再稍微一抬头就是宽大衣服内,光luo的......
他面色倏然一变,直接站了起来。
“靖哥......”沈丘结结巴巴的。
他半趴在余白靖的怀里,腰被紧紧搂着,宽松的衣服在腰上勾勒出一条纤细的弧度。
这应该是很经常的。
沈丘身体不好,余白靖经常会抱着对方或是背着。
可现在,在平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上,却又似乎,变了味。
余白靖轻吐一口气,揉了揉沈丘的脑袋,尽量找回平时相处的氛围,“回房间,我给你拿条裤子擦点药,晚上想吃点什么。”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偏离了,他想要拉回来。
“不用擦药了。”沈丘倒是没太多感觉,就是觉得自己好丢脸,“有点饿,吃什么都可以。”
“下午的猪排还有一些,我给你炸炸,再做个红烧鱼和黄瓜炒蛋。”余白靖将沈丘领回了房间,从柜子里摸了一条内裤塞到对方怀里,然后又去把刚才洗的内裤挂到晾衣杆上。
沈丘坐在床沿吭哧吭哧的把内裤穿上,跟在余白靖屁股后面。
“靖哥,我为什么会这样啊。”
“.......青春期都会有。”
沈丘摁着手机查了查,“手机上说一般是十二到十四,可是我成年了才有,是不是不正常啊。”
余白靖手上处理着鱼,闻言忍不住看他一眼,又转过头,“你之前身体不行,所以可能推迟了。”
沈丘握着手机‘哦’了一声,继续低头摸索。
晚上的天比较凉,他们这小破屋防风做的也不好,余白靖鱼处理到一半,就洗了手从房间里拿了件大衣裹到沈丘身上。
“晚上多穿点。”他一边系纽扣一边道。
“靖哥穿的也很少。”沈丘看了眼余白靖全身上下就一件短袖和短裤,因为被洗衣服处理鱼的关系,手还特别凉。
衣服刚扣好,他就扑到余白靖怀里,一把将人抱住,“靖哥,这样暖和吗?”
他的脸压在余白靖胸口轻轻蹭了蹭。
余白靖顿了顿,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看着趴在胸口的人不知怎么的心头一动,把冰凉的手塞进了对方的脖子。
刚浸过冰水的手,就像是入了热炉一样,暖烘烘的。
而沈丘则是被冻的抖了一下。
在余白靖以为对方要躲开时,手却被夹的更紧了。
“靖哥手好冰,我给你暖暖。”沈丘缩了缩脑袋,把脖子上冰凉的手紧紧包住,手的温度太低了,冷得他又抖了抖。
“笨蛋。”余白靖快速把手抽了回来。
他一把将衣领拉拢,“乖,回去坐会儿,饭做好了叫你。”
别人都说,他是沈丘的恩人,把这个本来会饿死街头的孩子捡了回来,还花了几十万去治病。
但他们不知道,沈丘真的很乖。
从小就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