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眠吼完也没看贺宸的表情就又气冲冲地转身冲回了房间,跳到床上裹着被子像只企鹅一样生闷气。
喻景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刚刚建立起来的“同盟情谊”瞬间瓦解,他要继续和贺宸不共戴天!
当然,喻景眠气归气,觉还是要睡的,小猪人设永不坍塌,就是半夜起床撒尿的时候被家里那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鬼吓得又摔了一跤。
他万万没想到——已经恢复人形的他仍能看见鬼。
伤上加伤!
右手肿得更厉害了,又红又肿,上了药油光光的,真跟个小猪蹄似得,衣服都穿不进去了,只能躺在家里养伤了。
喻景眠好郁闷哦。
不过经过三天在家的测试,他确定了几点。
首先吸别的人,比如自己老妈老爸保姆阿姨是没有用的,吸贺宸的同款洗衣液也是没有用的。
只有贺宸本人或者沾染了他气息的贴身物品才有用。
吸一口大概能持续五分钟,吸两口十分钟,吸三口十五分钟,最多只能叠加到十五分钟。
一般刚吸完,他就看不见鬼了,但随着时间过去,大概四分之二,他就又能看见鬼了,必须立刻补吸。
要命。
所以喻景眠只能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抓着贺宸的衣服狂吸苟命,努力维持着人形,外加保护自己的小胆子。
可怜弱小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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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家人少鬼也少,喻爸是做服装生意的,去年在外地开了家分公司,这个月都在外地,只有周末偶尔回来。
喻妈主管这边公司,平时还算清闲,但因为上周带姥姥去医院,耽误了不少事情,周末都在加班。
所以这两天除了那个神出鬼没的花裙子小女孩儿之外,就只有一些残影了,保姆王阿姨的身后偶尔会出现一个小男孩儿的影子,但那个小男孩儿看着也不算吓人。
否则喻景眠恐怕真就忍不住扑过去找贺宸了。
喻景眠抱着自己最后的倔强——“他才不是受”,勉强苟活了下来。
周一的时候,喻景眠的手好了许多,可以去学校了,他悄咪咪地把贺宸的卫衣穿在了校服里面,这样低头就可以吸。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衣服上的味道好像在逐渐变淡,现在吸上一口,维持时间也没有之前长了,一两分钟就没效了,喻景眠随时都在变球和见鬼的边缘,一路上瑟瑟发抖。
他早早地跑到学校,打算趁着贺宸还没来,先把之前搬到垃圾桶旁边的座位搬回去再说。
虽然他和贺宸不共戴天,但为了能近距离吸到,只能忍忍了。
对于班上的同学来说,他们已经快一周没见到喻景眠了,纷纷同他打招呼。
“哟,校花!来学校啦?”
“手怎么成这样了?”
“卧槽,我特么以为你是为了逃月考呢,敢情真受伤了?”损友发来贺电。
他坐下,前排的女生见他搬回来了,转过来拉着他八卦:“校花,校花,你这两天没来学校,知道虐猫变态的事情不?”
“知道,是不是那个高一的童嘉?前天还上热搜了呢。”
“对,就是他,昨天学校的官博发声了,说要调查这个事情,如果事情属实会处分他,好多人说要揍他,他今天都不敢来学校了。”
“哼,最好开除他!”喻景眠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心里别提多爽了。
学习委员也凑了过来,打趣道:“校花,不是说不和贺宸当同桌了?还说这辈子都不跟他近距离接触了?
喻景眠小脸一红,厚着脸皮道:“那、那不算数,垃圾桶旁边又臭又冷,傻子才坐在那里呢。”
女生笑道:“校花,你跟贺宸到底有什么仇啊?听隔壁班那个蒋奕峰说,你们以前关系不是很好吗?你跟贺宸……”
提起以前的事情,喻景眠就炸了,气呼呼地打断她:“不好!一点都不好!我怎么可能和贺宸那种臭屁的幼稚小心眼关系好啊!”
“校花,你……”
话还没说完,女生的视线往后瞟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几分尴尬。
喻景眠预感不妙,缓缓扭头,某个帅气高挑的人影就站在他的身后,少年眯了眯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几分兴味看着他。
喻景眠:“……”
论背后说人小话被抓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喻、喻景眠缩缩脖子,怂唧唧地往里面挪了挪,试图爬下装死。
贺宸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拉开板凳坐下,看了看他的右手:“小猪,蹄子好了?”
喻景眠立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发动小学生反弹技能:“你才是蹄子呢!”
然而他放完这句狠话,突然就感觉不太妙了,糟糕,他又要维持不住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