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虎气得头顶冒烟,道:“就知道你会嘲笑我。”
“真没有。”梅书骆道:“这手铐……大哥莫不是在想办法打开手铐?”
樊老虎点点头,这事儿说来话长,而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弄断手铐,这毛茸茸粉呼呼的手铐,樊老虎是一刻也戴不下去了。
樊老虎道:“老二,你可有刀?快给我撬开。”
梅书骆摇了摇头,道:“我乃是阶下囚,怎么会有刀呢?”
日前梅书骆被魏仁德抓了起来,一直都是阶下囚,眼下才刚刚被放,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身上的武器早就被拿走了。
樊老虎发愁,说:“我也没有,进这宅子的时候,也被拿走了。”
更可恶的是,府上的下人不肯给樊老虎准备武器,连把给水果去皮的小刀子也未有。
花安在听到他们说话,心里思忖着,这任务5到底要不要做?系统应当不会坑爹到让我自己杀自己,或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好歹也价值100点券,完不成任务也没什么惩罚,不如先试一试,实在完不成再放弃也就是了。
花安在想到此处,便抬步上前,走到了樊老虎和梅书骆跟前,搭讪道:“我屋里倒是放着一把裁纸用的小刀,或许可以撬开手铐。”
樊老虎回头看到花安在,两只虎目登时灼灼然,道:“小兄弟,你怎么也没睡?”
“他是……”
梅书骆第一次见到花安在,樊老虎很是热情的说:“若是没有这位小兄弟,我可没那么快救你出来,你可要好好感谢他啊!”
梅书骆上下打量了一眼花安在,道:“多谢,还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花安在倒是坦然,淡淡的道:“花安在。”
这三个字一出口,梅书骆整个人仿佛冬风中的枯叶,止不住颤抖了好几下,目光中皆是震惊之色,但是他掩饰的很好,霎时便敛去了眼中的惊讶。
花安在自报家门,其实也是想要试探一番梅书骆。瞧梅书骆那震惊又隐忍的模样,果然应是和“我”有仇的。
梅书骆表情有些僵硬,却强颜欢笑,说:“实在是谢谢你。”
“无妨。”花安在还是淡淡的说。
樊老虎未能看出梅书骆的异常,见了花安在就仿佛一只撒欢儿的大狼狗,道:“你说你屋里有刀子?”
花安在点点头,道:“可以借给你用。”
“那太好了!”樊老虎道:“我跟你去!”
他说着,转头对梅书骆又道:“老二啊,你先回去睡觉罢,你瞧你瘦的,脸色也不好,就别熬夜了。”
梅书骆道:“左右睡不着,躺下也是煎熬,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罢,大哥笨手笨脚的,不如叫我给你撬开手铐,也免得受伤。”
梅书骆目光晃动,显然是提防花安在的,他应是不放心樊老虎一个人没心没肺的跟着花安在回房,恐怕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极力也要一起同去。
花安在没有异议,只是点点头,便带着他们二人一起回了房间,去寻那一把裁纸的小刀子。
那一畔,太子齐行云藏身在角落里,因着距离有些个远,所以未能听清花安在、樊老虎和梅书骆三人到底说了什么,只隐约可闻“睡觉”“一起”等等,暧昧奇怪的字眼。
下一刻,齐行云便眼看着,花安在带了樊老虎和梅书骆二人,一同进入房间,随后“嘭”一声关闭房门。
莫名的,眼看到这一幕,齐行云胸腔差点子便被气炸了。这便是花安在拒绝自己,要去办的要紧事儿?撇下孤,反而去找那两个土匪寻欢作乐?
齐行云止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道,孤虽然不比那两个土匪健硕,可孤的容貌乃是万里挑一,可比他们好看上千百倍有余!那花安在当真是瞎了眼睛,才会抛弃了孤去。
是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齐行云又想着,日前孤和花安在已有了一次关系,怕是花安在觉得腻歪了,不新鲜了,所以才会……
想到此处,齐行云心中咯噔一声,孤这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宛若个争风吃醋的怨妇一般。
齐行云摇了摇头,沉着脸道:“花安在和谁欢好,与孤何干?”
他说罢了,转着轮椅就要回房,但是到了房门口,轮椅却堪堪停下,不自觉转头去看花安在的房间。
“这花安在虽好色无度,却也诡计多端。他突然带那两个土匪进屋,说不定是要密谋什么大事,孤还是去看一看的比较稳妥。”
齐行云喃喃自语,随即点点头,又转着轮椅,做贼一般,往花安在房间的室户下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