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年,春耕之后。
过了一段时光,刚好到夏至时,一封檄文顿时传遍天下,曹操兵马五万,即将发兵徐州。
讨伐徐州牧陶谦,贪图曹氏家产,暗中派遣贼兵在曹操父亲曹嵩途径徐州时,暗害于他,杀人越货。
差一点将曹嵩杀害,所幸得名士相助,才捡回一条性命。
但家中仍然有几位曹氏宗亲遇害,唯有曹操的父亲,及其妾室。
还有曹操的二弟曹德,曹擦的侄子曹安民得以生还。
此等人神共愤之时,堪称天下最为厚颜无耻之人,徐州清誉自然是毁于一旦,而徐州百姓,若是为此官而抵抗,乃是逆天而行。
眼看秋后动兵,一封檄文惊动了整个青徐两地,甚至危及到了扬州部分地区。
于是,徐州大乱了。
……
徐州治所。
郯县。
陶谦的衙署之内,躺于卧榻之,大病一场。
被这封檄文气得是人事不省。
他本身是仁义之人,这一辈子也都在奉行仁义,为的是能得到百姓的赞誉,得到士族之家的拥戴。
同时,麾下兵马也多是因此而跟随,至于猛将自然是不会栖身于此,剩下的都是以情义追随的将军,还有自当年从丹阳带过来的丹阳兵马。
一共三四万人,全境之地,能举出的兵马,也就七八万,甚至还不到十万。
曹操五万兵马攻城,那必然只是前军,他后续还有七万青州兵,还有兖州本部部曲兵马十万。
加在一起,足足二十余万,若是全部不顾一切倾巢而出,如何抵挡。
一气之下,陶谦知道自己身败名裂,直接倒地昏厥,直到今日才醒来。
醒来时候,部将曹豹,徐州士族陈氏的别驾陈登已经在两侧相侯。
苍老的陶谦形同枯槁,脸色煞白,眼窝深陷,微微动了动嘴唇,胡须微微飘飞,发丝乱拨于眼前。
轻声的问道:“曹操兵马,已经到何处了?”
曹豹苦笑道:“还未曾到,他只是发了檄文,秋后才动兵……”
“主公不必担心,今年曹操境内收降了三十万黄巾余孽,没那么容易解决吃饭的问题,他们或许没有粮草,只是吓一吓我们……”
“唉……”
陶谦长长的叹了口气,“徐州,乃是四战之地,我这些年对左邻右舍都是这般的友好,就是害怕被人攻伐。”
“南边的袁术雄踞江南,早就想要我的徐州。”
“北边的青州黄巾多次袭扰,袁绍也在等着机会取青州而南下……”
“甚至于,曹操蓄势待发,也待扩大领地,却没想到……”
“唉,给了他机会啊!我糊涂啊!!我为何要派张闿去护送,哎呀!”
陶谦坐起身来,仰天长叹,两行清泪不由得从眼中流出。
“我得罪他们干甚啊!!!曹孟德,曹孟德乃是当世枭雄啊,会盟不到一年,已在兖州站稳脚跟,我徐州如今垂危之际,兵少将寡,如何相斗啊……”
此刻,年级轻轻的陈登不由得叹了口气,“主公,不如请援吧。”
“哦!陈登!”
陶谦猛然反应过来,脸色一下就变好了许多。
还有陈登!
我徐州境内,还有陈登在!
他好歹也是谋士天榜之内,排行三十七之人!
而且还如此年轻,就可进入大半前列,那日后也是人中之龙凤!
“元龙,元龙你得想想办法,如之奈何呀?!”
陶谦仿佛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陈登的手。
“现下这个状况,该当如何啊……”
陈登对此,只能保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