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咳咳，是的，”五条悟终于笑够了，但话语中还是夹杂着对川井律的嘲笑，“是的是的警察先生，小律是我的学生哦，是超级正经热血正派的合格咒术师~”

“那我就放心了，呵呵。”警官笑眯眯把手机还给了川井律。

“小律小律，今天的事情我录音了哦，超——值得纪念诶！”

“名字就叫「小律警视厅历险记」哈哈哈哈……”

昔日的三好学生川井律头顶冒出N个十字路口，头一次十分不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结束完和官方警察乱七八糟的问答，以及掺杂着五条悟的离谱乱入，已经是将近两小时之后。

事发突然，发生这离奇事件时，川井律乘坐的大巴车还没有到达仙台，只是东京与仙台之间的一个中转站。

在走在去售票窗口的路上，川井律向系统抛出刚才在警视厅内困惑他许久的疑问。

“统哥，为什么我觉得刚才问我话的那群警察，跟箱根的不太一样？”

【宿主，你的疑问太过模糊，请从具体各方面的矛盾对我阐明，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我感觉他们的认知不太统一。”

意识体川井律单手托颌，精致的眉毛此时听话得拧在一起，不确定地说：“我觉得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箱根遇到的只有姓目暮的知道咒术师吧，而且提到位面之子的时候感觉像是知道但很陌生。”

“但是刚才遇到的那群警察就不一样了，”话语一转，川井律继续道，“我觉得他们对咒术师的了解更深更明确。”

“虽然也有几个很明显完全不知道的人，但凡是官职处于中上阶的，很明显对咒术师的了解比我还深。”

系统打岔道：【那是因为，宿主你不好好学习咒术理论知识。】

川井律气恼：“统哥！先听我说完！”

“咳咳，”调整一下状态，川井律仍是皱着眉头，“你看他们一得知我跟五条老师的关系……”

“就直接放我离开了。”

川井律沉吟总结道：“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太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了。”

“统哥，解释一下！”川井律眨巴了一下闪亮的大眼睛。

【……】

这是第一次系统沉默许久，却仍没针对川井律的正经提问带来合适又精准的回答。

【这是由于，世界融合所导致以及你……】

[警告！警告！初代系统编号001涉及暴露核心机密！]

[自动处理：强制下线禁言一小时。]

[谨言慎行，从我做起。和谐你我他，安全靠大家！]

[现为您暂时载入代理临时客服系统，祝您异世界旅行愉快。]

一条又一条黄色提示语滴滴直冒，属于系统的特有慵懒男性电子音调却不见踪影，川井律心慌地呼唤着：“统哥？统哥！”

然而回复川井律的却是一道僵硬甜美的女声：【客服小统为您服务~】

【您好，根据您的提问，在星网上搜索您想要的回复……不好意思，没有找到您需求的信息。】

反应迅速的川井律修整措辞，对临时客服急迫询问：“我原来的系统去哪里了？”

【您好，您的问题是“我原来的系统去哪里了？”，相信很多人都会好奇“我原来的系统去哪里了？”，那就让客服小统为您解释一下“我原来的系统去哪里了？”，总之小统也很奇怪“我原来的系统去哪里了？”，相信听完以上精心回复的您，一定可以解决您的困惑。】

川井律：……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川井律压着不爽又提问了一次：“小统。”

【哎，我在。】

“告知我，与我意识体绑定的系统现在的状况。”

【对不起，可以再说一遍吗？小统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这客服，不管谁来都想骂一句垃圾吧？

放弃和永远回不到点上的程序客服征求原因，暮色将近，他要重新买去仙台的巴士票。

强行压制自己的担忧慌乱，川井律自我安慰着，等他上了夜间巴士，系统多半就会回来了，现在一直纠结也只会是浪费时间。

翻了翻自己所剩无几的钱包，又在售票窗口问询了一下价格，川井律发现买完这趟车票，他就真的变成一毛不剩的穷光蛋了。

唉，只能祈求系统平安回归之后，能给他安排点合适的工作。

……而且没有系统听他瞎bb，他真的有点寂寞。

统哥不在的第一个一刻钟，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