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然余光瞥到萧郅头顶猛跌的好感值,震惊了,怎么回事!
要不是此时屋子里人太多,他怕是要哀嚎出声。
生无可恋的看着好感值持续减一减一又减一,颤抖的心跟着逐渐变化的数值说是在滴血都不为过。
不要再减了,不然他真的当场给大伙表演一个号啕大哭。
萧樘离他最近,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上前近身关心道∶“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突然这般差?”
你特么离我远点!!!
傅锦然后退一步,时刻关注着萧郅的好感值,“没事,我就是担心王爷。”
总算是没再继续减一了。
萧郅,你大爷的!
足足掉了六,傅锦然心疼的不得了。
萧樘见他对萧郅这般情真,压下心头那点不爽,便顺势询问给萧郅问诊的大夫∶“怎么样?可是找到原因了?”
神医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萧樘继续∶“怎么?”
神医犹疑道∶“王爷这脉象好似中毒。”
傅锦然惊呼∶“什么?中毒?确定吗?”
装的还挺像那回事,为了保住他剩余的好感值,傅锦然一脸担忧∶“那这毒能解吗?王爷有没有事?”
萧郅也不说话,只是沉沉的盯着神医看,那眼神实在太有压迫了,让他头皮收紧,不敢对视,后背都出了汗。
“草民才疏学浅,看这迹象是,却也诊断不出是何毒?”
萧樘适时开口∶“你的意思是,五弟这腿突然……是中毒的缘故。”
神医∶“草民不敢妄断,只是这脉象确实是中毒症状。”
萧樘∶“好端端的,怎会——”
后面的话他猛地收住,仿佛是心中已有猜测。
傅锦然瞥了他一眼,感慨可真会演啊,这收放自如丝毫不浮夸的高超演技,他自愧不如。
萧樘今日的目的,就是给萧郅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故意让萧郅生出猜忌。
萧郅之前一直在外征战沙场,战功显赫,回朝却被收了兵符,看似赏赐爵位,却无实权,还不知何故落了双腿残疾。
太医院没能诊断出缘由,仔细想想,是真的束手无策,还是其他原因?
萧郅一直没开口,从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根本探不出心中所想。
傅锦然看向神医∶“既然中毒,那就肯定有解药,大夫,你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把王爷身上的毒给解了。”
神医为难道∶“回王妃,草民才疏学浅。”
萧樘∶“弟妹放心,我定会想办法。”
傅锦然不接他话,可拉倒吧,毒不就是从你那弄出来的。
屋子里又静了起来。
萧樘看向床上的萧郅,他这个五弟很少情绪外露,很难让他猜出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五弟,你……”
过了片刻。
萧郅才开口∶“我没事。”
萧樘叹了口气。
傅锦然见状,思考着要不要也跟着叹口气。
就听萧樘又道∶“总会有办法的。”
萧郅表情沉寂,淡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会。”
萧樘∶“那行,我先回去。”
傅锦然接收到萧樘的视线。
你走就走,看我干嘛?还想让我送你?
萧樘∶“弟妹,我有话和你说。”
傅锦然∶“……”
离开之前,傅锦然看到萧郅头上好感值没有动静,这才稍作放心。
傅锦然∶“要和我说什么?”
萧樘∶“我就是看四弟心情不好,想让他一个人在屋里静静。”
这话是在暗示他没有眼力劲吗?
傅锦然不乐意。
萧樘见傅锦然除了听到中毒二字惊呼了一声,除此之外看起来很是淡定,有些好奇,“弟妹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傅锦然茫然∶“问什么?”
萧樘∶“比如五弟的毒是谁下的?”
傅锦然心说毒药不就从你手里传出来的,他能说吗?他不能!
“谁下的啊?”
萧樘∶“……”
萧樘∶“这我也不知。”
傅锦然一副你看,你又要我问的表情,“问了也不知道,那还问什么?”
此话竟然无从反驳。
萧樘越看越觉得傅锦然有意思,“弟妹说的有理。”
傅锦然∶“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
萧樘∶“什么问题?”
傅锦然将刚刚没来得及叹出的气,此刻慢慢长叹了出来,神情颇为忧郁∶“也不知道王爷这毒危不危及其他的,还是只单单腿有事。”
美人忧思,还未等萧樘借机安慰,就听他继续说道∶“不管如何,我都会一直陪在王爷身旁不离不弃!”
所以感受到我对王爷的忠贞不二了吗?
没事别总想勾搭我!
萧樘惯回伪装,心里不爽,面上却一直是那副温和笑意如春风的做派,“弟妹对五弟倒是痴心。”
傅锦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慌∶“自然,这辈子我就只认定王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