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啦啦~噜啦啦~洗身躯,噜啦啦~噜啦啦~洗身躯……”
浴室当中,张狂拿着一条粗糙的毛巾,一会儿擦擦脸,一会儿擦擦脖子,一会儿搓搓背,一会儿搓搓手,一会儿抹抹自己的前胸,盯着下面看了一眼,你是不是想歪了?
“幸好没有胸毛!”张狂放心下来。
后世有部分女子说胸毛是性感的象征。张狂只想说,外国人的屁都是香的。体毛退化是人类进化的象征,什么时候胸毛浓密变成性感的象征了?
(少妇:我看,你完全是不懂哦~海滩Van强哥的口气)
“男人至死是少年哪!”张狂将身的污浊搓洗了一遍之后,舒服地在木桶当中感慨。刚才水还没那么脏的时候,张狂还在浴桶之中潜水,在浴桶当中游泳,在浴桶当中放屁。就是没有在浴桶当中撒尿。
我想泳池里面可以!
当然了,以的行为是有顺序的,太脏的话,男人自己也会受不了的。
洗个澡就能这么快乐,这就是少年郎嘛?张狂呼出一口浊气。现在的张狂十五岁(虚岁),而体内的灵魂薛仁二十多岁,大学毕业刚工作两年。
要说志向是有的,没有那天跟宗浩他们聊的那样不堪。当年,张狂也想过做拿破仑,汉武帝,曹操,最后又疯狂地喜欢了电视剧《大秦帝国》当中的白衣卫鞅。
在学生的生涯当中,他当了三次卫鞅,可惜,结果并不如人意。
工作之后,当卫鞅更不可能了,底下连个兵都没有,他自己就是最底下的大头兵。
辗转流离之中,两年内,他干了四份工作。只有两份干了七个月,其他都是寥寥数月便辞职不干。然后走了写作的道路。
还没等架呢,这小子就穿了,来了一回真正的“重生之看我张狂不张狂的张狂”戏码。
开局死亲人,没有作弊器,浑浑噩噩之间,好像已经过了一年。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而几个十年当中,又有几个一年?
张狂不是不想在宗浩他们面前王霸之气外露、侧露、前露、后露,该露的都给他露了。可是,现实的残性在于进了舒县城之后,所有的官员,所有的富贵人家,都是一环套一环,一个套一个。
大汉,真正的没有科举制的时代。他就是一个渣滓,一个风雨飘摇当中的渣滓。就算有了科举,张狂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里面的胜率也不会超过百分一,只考那些儒学的东西的话。
不过,这好像是汉灵帝的时代,汉献帝都不算一个真正的皇帝的。灵帝已经是东汉的最后一个实权皇帝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赌一把?实在不行,再穿一次?
张狂很想要听到金手指说一句:再穿一次,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串了?
这样张狂能知道有金手指的存在。可惜并没有,他的脑子无比清醒,没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耳边叨咕。
要不活得乐观一点?张狂劝慰着自己:
想自己身高一八几,年富力强,宗浩说我是国士,陆康之前称我为壮士,又能说几句忽悠人的大话,这次还立下了大功。是不是搞个孝廉?好像不行,孝廉要有父母的。搞个茂才,应该是可以的!
张狂摸着自己下巴的虬髯(qiuran),仔细思考着,还可以走一下捷径,看看有没有吃软饭的可能。最好是软饭硬吃!
刚才那两个婢女年纪偏大了一些,虽然还有一点姿色,但明显就是已嫁做人妇了,不然倒是可以先通过实践看看,自己这种模样的是否吃香。
这陆康家里没有年轻的嘛?张狂舔了舔舌头,突然想起了一道身影,白色的戎装,总是一副笑脸。可惜啊,那货居然是男的。不科学,不科学啊!
浴室外。
“这郎君唱的是什么歌?”两个婢女闲的无聊,开始小声地聊了起来。张狂要是能听到就好了,因为这世家里面的婢女口中最多消息了。
“没听过。”
声音压得更小了,应该是怕张狂听到。其实,她们多心了,张狂自娱自乐一番后就在浴桶里面睡着了。这么多天的厮杀,又要出脑,又要出力,身心俱疲。何况张狂才多大?
一个年纪大一些约三十出头的婢女说道:“听说才十五岁。”
年纪小一些的婢女吐了吐舌头:“不会吧?十五岁,咋长得像三十几岁似的。”
年纪大的婢女揶揄(yeyu)道:“你家男人三十几岁,腰板有这么直吗?”
“是没有。”年纪小一些的婢女道,“唉,不中用哩!”
“咋?年轻时候不懂事,看你家那口子的皮了。现在又想起庄稼汉的好来了?”年纪大的婢女继续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