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身体安康,平定两郡蛮之后埋首于书卷之中。”张狂答道,眼睛一边扫着坐在一旁的并州主簿。
“贤侄,虽然鲜卑粮道这几日被你二人所断,然你二人如今已进入城中,鲜卑军必卷土重来,计将安出?”丁原有些开心,又有些发愁。
二人的到来让马邑城防更有保障,却再也没有外围策应了。相信不过三两日,鲜卑人反应过来,又会疯狂地攻城,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
“刺史大人,不知城中尚有军粮几何?”张狂问道。按照张狂的意思,最好并州的余粮都集中在这里了,这样,只要守住鲜卑人的进攻,秋冬之交鲜卑人就会连滚带爬地退回去。
北方的天气,没有足够的粮食和被服,外出的军队必死无疑。
“我军北,本为探查敌情,却被围困于马邑。目前雁门郡兵与州军合计不过五千人,约五百骑,存粮不过一月。”身旁的并州主簿说道。
“刺史大人,这位是……”张狂看着并州主簿那高大的身材,还高了关羽半个头,有些疑惑。
“此乃刺史府主簿吕布,字奉先。弓马娴熟,与你一般力大无穷。你二人可为知音,多多亲近!”丁原一边介绍吕布,一边乐呵呵地笑着,很是愉快。完全没有之前陷入重围的沮丧。
“人中吕布!”张狂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惊呼出声。
“嗯?”几个疑惑的声音传来。
跪坐在下首眯着双眼的关羽眼中光芒大盛,扫视着吕布。吕布则是跟丁原一样好奇看着张狂。
“慎道听说过我?”吕布摸着下巴问道。
“呃……不曾听闻,只是当日我二人可冲杀至北门之下,皆为奉先兄之力!狂对奉先兄之勇武甚为钦佩!”张狂尴尬一笑,拍了拍吕布的马屁。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吕布听了张狂的赞赏,很是满意,没有深究。
“奉先不过匹夫之勇,不值得慎道如此盛赞。季宁兄书信中说贤侄智勇双全,此方可当得人杰之称!”丁原看着吕布竟然接受下来,一点也没有谦虚之辞,很是不满,一边夸着张狂,一边目视吕布。
吕布一脸闷闷,很是不喜丁原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能使丁原满意。明明知道自己善于作战,却偏偏给个主簿文职。
“哼”吕布轻哼一声,敬了张狂一杯酒,没有说话。
张狂回敬一杯,赶紧把话题转回去:“内无一月之存粮,外有十倍之强敌。不出奇计,我军覆亡只在旦夕之间。”张狂顿了顿,“狂有一计,不知刺史大人可愿听?”
“愿闻其详!”丁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喜欢这陆康的新门生。希望奉先以后也能像张狂这样吧!丁原心想,瞟了一眼吕布,发现他正在生闷气。这小子还需要磨砺啊!
“鲜卑游骑被我和长生兄打怕了,最近派出来的都是精锐,每个百人队至少都有五名鲜卑勇士。狂想问刺史大人,近几日,鲜卑的攻城烈度如何,是否还有鲜卑猛士参与进攻。鲜卑的游骑大概调动了多少?”
丁原看了看吕布,想让他回答张狂的问题。
吕布看了丁原一眼,沉声说道:“鲜卑攻城烈度大不如前,偶有一两个鲜卑猛士,也已被布斩杀。昨日城外斥候密报:鲜卑游骑调度,约有十个百人队北治水地区,应该是去追击慎道兄的。还有十个千人队往东去了代郡,估计是在并州刺史部无颗粒之收,往东劫掠去了。”
“如此看来,鲜卑大部精锐皆已离开马邑外围。”
“该当如此!”吕布看着张狂,目光灼灼,他感觉张狂接下来的谋划会很合自己的口味。
“刺史大人,狂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张狂眼中透露着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