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乡公所的大堂内外都挤满了人,有崇文镇的乡绅,有被请来参加的公审的前辈,更有赶来看戏的吃瓜群众。
人山人海的,看的姜轶又调了一百人过来维持秩序。
“我们崇文镇向来都是民风淳朴,素来有崇尚习文的传统,数百年来也出过不少的举人、秀才,甚至在前清还出过进士,这数百年来鲜有不良之事发生,没想到啊,这良好风气就被谭发这个畜生给破坏了,他简直妄为秀才啊!”
“可不是吗,就这种德行,还想选镇长呢,我看他是癞蛤蟆插鸡毛,硬装大尾巴狼。”
“没想到谭老爷,玩的挺花啊,一大把年纪了,还勾搭小媳妇呢!”
“刚刚我看见,谭家可是来了不少人,这个公审不会出问题吧?”
“怕什么,没看见姜团长刚刚又调了一百人过来吗,还有机关枪呢,一个小小的谭家,还能翻天吗!”
白老太爷站在众人前,高喊道:“大家静一静!现在开始公审!”
而他的身后,柳师爷,张大胆和他的老婆跪在大堂中间。
谭老爷的待遇好点,是被人扶着的,因为他刚刚看着架势又晕了过去,没人扶站不住。
听到白老太爷的话,观看的众人逐渐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大堂内。
见状,白老太爷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现在开始公审!”白老太爷又喊了一嗓子。
“张大胆,谭家马车夫,为人老实本分,勤劳肯干。”
“张潘氏,张大胆之妻,不知丈夫辛劳,与人有染。”
“柳学文,谭家师爷,不思劝解主家,反而助纣为虐。”
“谭发,本镇乡绅,却不思回报乡里,反而与有夫之妇有染,因此罪加一等,其罪当诛,天理难容!”
姜轶的话一开口,周围一阵接头接耳,不过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请各位乡老,乡绅,议一议,我们要怎么处置他们!”
姜轶指了指面前的谭老爷、柳师爷还有张妻三个人。
听到这话,看热闹的人绷不住了,就连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因为马就宣判了。
而端坐着的乡老、乡绅则是议论纷纷,心说你这都说其罪当诛,天理难容了,要还要我们讨论干嘛,自己决定不就好了,所以没一个打算当出头鸟的。
“浸猪笼!”
开口的是一个白发苍苍,带着小圆帽,还扎了根辫子的老人。
这个老人是崇文镇出过的唯一一个进士,一辈子恪守礼教的他,最恨的就是张潘氏和谭老爷这种人,尤其是谭老爷,他觉得这种人简直就是在败坏读书人的名声。
还有柳师爷这种恶仆留在世简直就是浪费米饭。
哦,对了,他也是读书人,也在败坏读书人的名声,那就更该杀了。
“没错,浸他们猪笼!”又是一个人开口了。
见有人带头,剩下的乡老、乡绅都陆陆续续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最终三十个乡老和乡绅,二十五个赞成,两个反对,三个弃权。
看着表决结果出来,人群中立刻走出一人,直接就跪在了姜轶和各位乡绅乡老的面前。
“姜老爷开恩,各位乡老开恩,各位乡绅开恩!我愿意捐出谭家大半的家产,给镇子里修桥补路,弥补我父亲犯下的过错。”来人正是谭老爷的儿子。
听到这话,到来的谭家立刻哭声一片,希望能放谭老爷一条生路。
姜轶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乡老们所坐的位置,果然不出姜轶所料那个老进士又开口了。
“这乱世当用重典,如果我们今天放过了谭发,那么日后学他的人就会越来越多,长此以往,崇文镇风化何在,读书人的名声何在!”
说着便目光冰冷的看着被人搀扶着的谭发,“所以照我说,必须把这个苗头给我按下去,而且还要按灭,以此来警醒世人。”
“浸猪笼!”
“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