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
“也不怕爷爷笑话。”姜岁予假意不安的搓起小手,尽可能把表情变得自然:“其实我从小就特别喜欢那种很痞的男生,尤其是那种会打牌,天天泡吧,夜不归宿的。”
打牌,泡吧,夜不归宿。
得了,许时朝三条全中。
许老爷子看她的眼神愈发一言难尽,可偏偏那笑容太过真诚,一时又挑不出问题所在。
喝了好几口秾茶后,他僵硬的扯起笑容:“真的?”
姜岁予啄米似的点点头,“真的,我觉得那种男生特别有魅力。”
陈玫也在一旁谄媚的笑:“是啊,多好的孩子。”
“……”
姜岁予又胡乱的吹了一阵彩虹屁,老爷子很配合的“噢,是吗?”“这样我就放心了”“那太好了”几句。
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其实老爷子也不是看不出来姜岁予话里的敷衍。
当年下乡支教时,他途中结识了村里做手艺的姜爷爷。
在那个文化刚刚开放的年代,志同道合的两人也就此成了知音,有着纯粹互相欣赏的交情。
以前酒喝大了的时候,两人也曾开玩笑定下了结为亲家的约定。只是不巧,两家的那一辈刚好只有两个儿子,加之后来许老爷子发展的越来越远,姜爷爷却只是在镇上开了个店。
差别越大,人之间也就越来越淡泊。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有了不一样的人际圈,这个约定也就被淡忘了。
直到后来姜爷爷去世,剩下一对孤儿寡母。许老爷子思念旧友,想要帮衬着姜家。
但姜奶奶性格刚烈,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流露过生活艰难的模样,许老爷子就只能借着当年的亲家的名义照顾姜家。
时间一久,这孙子辈婚事也就被算被定下来了。
虽然姜家有两个女儿,但所有人心里都把姜骊珠默认为许家的孙媳妇,就连许老爷子都这么觉得。
可不曾想,在订婚前夕,姜骊珠竟突然用自杀来悔婚。
贸然解除婚约是不可能的,抛开两家多年的交情不说,许家和姜家生意场上也有许多合作,一旦解除婚约,亏损是不可预估的。
姜家的保护措施做的很到位,外界只知道两家联姻,却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姜河索性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把姜岁予嫁出去。
见微知著,许老爷子自然明白小辈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他现在虽然也猜不出来姜岁予这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只要她愿意嫁,许家自然没有不娶的道理。
陈玫是个人精,三言两语就把气氛给活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