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和博物杂志是垂直的两个机构。

虽然两者之间交流很多，但主要还是局限在上层，魏亮就从来没有接触过博物杂志的人。

“为什么？”

“秦老的目的很简单，为了找一个合格的接班人，而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因为宣传阵地需要人来占领。”王司马说着，猛吸了一口烟。

“如今这个时代流量为王，占据流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是全社会的共识。”

王司马的眼神放到远方的天空。

“你要知道，我们异人拥有力量，但自古以来都是藏匿在人群，将自己融入到人类社会之中，因为国家对我们这些个人力量碾压普通人的异人非常忌惮，从古至今，都在打压。

侠以武犯禁，这可不是一句空话，那些历史上的江湖侠客几乎都是异人，我们的存在虽然少，但确实会对国家的安定产生威胁。不过，从枪械出现之后，国家对我们的管控稍微松了一点，科技的发展反而让我们的生存空间增大。

这时，就有很多异人组织试探着将力量延伸到人类社会中，发展公司，参与经济建设，而不是单纯地以家族门派的形式出现，国家也在试着接纳我们，比如大集团天下会的出现，哪都通的建立，这些都是国家和异人高层们做出的努力。”

魏亮听着，眉头皱紧又放松，他继续听着。

王司马难得给他聊研究以外的东西。

“而我们自然也要让国家知道我们意图融入社会的决心，你是我们这一个部门最懂这些的，同时也是全网异人中最懂这个的，比起你的研究能力，我们更需要你的宣传能力，但研究员的工作很多不方便披露，成为博物杂志的主任，你的施展空间就要广阔得多了。”

“可这会影响我的研究吧？”

“那你见秦老被影响了吗？”王司马反问一句。

读研期间，魏亮确实见到秦老大部分的时间都还是在做研究，魏亮这么喜欢生物学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自于秦老。

“行吧。”魏亮算是知道了，这个主任他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了。

想到这一茬，让他哭笑不得。

没想到他居然会有一天被架着抬上高位，刚刚重生的时候还幻想纵横捭阖来着。

“既然你懂了，就走吧，我还要去给秦老说点事情。”

魏亮摇摇头，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王司马将烟头给熄灭，走进病房，里面的秦老睁开了眼睛。

“说服了？”

“说服了，他又不是你的那个债主儿子，倒是你，没给他帮博物杂志上下解释解释，就让他这么去？”王司马一脸有趣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秦老。

“他自己能行的。”

“也对，你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后辈。”王司马最后还不忘挖苦一下秦老。

……

研究所，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