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烟不理解,她咬着嘴唇问:“你何必呢?”
傅宸飞静默了半晌,等药酒的药力都化开才反问岁烟:“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虽然到现在,他已经有些不确定,知道答案,还是自己最想要和唯一的目的了吗?
囚禁的第四天,岁烟似乎失眠了一晚上。她原本细腻的皮肤上只是沾染了淡淡的黑眼圈,但因为皮肤过白而显得格外的明显。
岁烟似乎想通了,她不再跟傅宸飞闹脾气,决定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一谈。
岁烟:“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只是那一刻不想活了。”
“想死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傅宸飞,你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大概永远都不会懂吧。”
“没有死和活着是不一样的。”
“你,沈御城,哪怕是容柏、岁语柔,你们在活着。”
“因为你们有那个资本。”
“而我,不过是没有死罢了。”
傅宸飞有了这几天来第一次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是了,原来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贴切的词汇形容他先前的人生,不是在活着,而是没有死罢了。
他哽咽,“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