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弘的话引得大家捧腹大笑,郁临莘无奈道:“什么乱七八糟,薛廉顶多帮我用咖啡条泡一杯速溶,而且我没喝咖啡的习惯。”
计弘眼睛睁大,“我在你超话刷到的,关于莘哥的一百件事,是假的吗?!我刻意截图保存记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计弘你好歹出道几年了吧,竟然相信这些。”管琦笑得肚子疼。
计弘急了,羞得满脸通红,“那那那那……关于莘哥喜欢初恋那样聪明漂亮,乖巧懂事的类型?也是编的吗?”
话音刚落,所有人视线齐刷刷落到郁临莘脸上,众所周知,郁临莘有个白月光初恋,但凡谈到与感情相关话题,他的答案永远关于白月光。
有人羡慕传说中的白月光初恋,有人被郁临莘的深情感动,有人认为郁临莘在立深情人设,谁也不清楚,郁临莘嘴里这个人,究竟存在与否,现在借由计弘之口,问出了无数人的疑惑。
节目组激动地盯紧监视器,郁临莘会如何回答?从计弘问出口开始,已经决定它是个爆点。
计弘脑子恢复正常,迟钝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张嘴结结巴巴想圆场,“啊……嗯……我……”
郁临莘对于感情生活,一向讳莫如深,但现在他乌黑的眼珠,柔光浮动,唇角上扬,“不是喜欢像他那种类型,是喜欢他。”
亭析恰巧坐在郁临莘对面,郁临莘目光直白,准确攫住他企图移开的视线,他听见郁临莘说喜欢,听到郁临莘说:“不聪明漂亮,乖巧懂事,我也喜欢,只要是他。”
亭析舔了舔嘴唇,如同搁浅的鱼,急需水源滋养,喉咙生出痒意,但他并不想咳嗽,而是想伸手去挠抓,或许他错了,痒意并非来自喉咙,它来自身体更深处,看不见,摸不着,却被郁临莘轻易撩动。
比起傻子似的捂住自己嘴巴,极力抑制住尖叫的计弘,管琦更想一脚踹翻眼前的狗粮,热恋中的男人真可怕。
晚饭由郁临莘和关申河一起制作,计弘被委以重任,去鸡圈里捡几个鸡蛋回来,管琦与亭析负责摘菜。
“啊——大姐,大姐,我不是故意偷你的蛋,你别追我啊!”计弘的尖叫声划破晚霞。
管琦手拿菜篮子,一脸无语,“计弘,你的女友粉跑完了!”
计弘边逃边喊:“琦姐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女友粉!”
“啊啊啊——鸡!我的鸡!它越狱了!”计弘尖叫出高音,亭析竟有点羡慕他的音域如此之宽。
原本作壁上观的管琦也被吓得仓皇逃窜,霎时间,院子里一地鸡毛。
“咱们先去帮忙吧,否则晚饭得午夜才能吃上了。”关申河望见院子里一片狼藉,提议道。
郁临莘忽然弯起眉眼,眼底星屑散落,璀璨夺目,“不用了。”
他的语气过于笃定,以至于关申河下意识侧目。
亭析出手快准狠,稳稳抓住鸡翅膀,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他左右手各拎着一只努力扑棱,最后只能向命运低头的鸡,扔进鸡圈。
追得计弘二人满院子跑的鸡,三分钟内尽数回巢,亭析面无表情,横扫千军,鸡圈里的鸡发现亭析靠近,立即挤到一起瑟瑟发抖。
“鸡哥!您一定是鸡哥对吧!”计弘激动一扑,亭析利落躲开。
“脑袋上插有鸡毛。”亭析指了指他的头。
计弘一头金毛加上鸡毛,喜剧的同时莫名搭配。
“等着吧,早晚吃了你们!”管琦摘下鸡毛,非常记仇地给鸡编号,试图分辨哪只追她最厉害。
亭析洗干净手,动作麻利摘好菜,拿进厨房。
“放桌子上吧,辛苦了,去玩会儿。”关申河越发欣赏亭析,寡言少语,眼里有活,是个勤快孩子。
郁临莘目色沉沉,心脏又酸又涨,得吃多少苦,亭析才会如此擅长干活。
“亭哥,帮帮忙,我不敢进去偷鸡蛋。”计弘叫住亭析。
“我小你一岁。”亭析说。
“不不不,谁牛逼谁是哥。”计弘朝他竖起大拇指,“亭哥,求求啦,我送你我的签名照。”
亭析十动然拒,“不要。”
“一本。”计弘语气铿锵有力。
亭析犹豫一下,说:“换成关老师的,可以。”
计弘大哭,“我过气了吗?”
亭析抽出自己的袖子,“送我一张你演唱会的门票,我就答应。”
计弘秒收眼泪,意味深长地朝他一笑,“我知道,你这种叫傲娇。”
亭析眼神一冷,“你自己进去吧。”
“嗷嗷嗷——我错了亭哥!”计弘求爷爷告奶奶,割地赔款,答应帮亭析打扫卫生,洗碗。
亭析打开鸡圈门,径直往前走,气势汹汹的鸡群纷纷绕开亭析走,挤成一团。
“真不愧是鸡哥!”计弘双手捧住鸡蛋,兴冲冲跑进厨房。
管琦洗完澡出来,瞧见计弘一脚踩上一滩鸡屎,手里是他们今晚为数不多的荤菜,惊呼:“小心!”
“啊——”
到底晚了一步,计弘脚下打滑,四仰八叉往后倒去。
一切像是开启慢动作,计弘表情狰狞,“我——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