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和叶楚桉在一起,不止很要想亲吻他,对他做很多不便描述的事情,尤其现在特别想。他很期待和叶楚桉的每一次接触,但绝不应该是这样,因为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冒犯了对方。
即便刚才的举动是叶楚桉主动的,却也是因他而起,他和那个被药物控制而标记Omega的Alpha有什么区别?
“嗯……”叶楚桉亲完他,又缩了回去,心安理得地缩在Alpha怀里。他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但是仍旧被影响了。
他觉得整个人都很空,没有得到回应的亲吻令他万分沮丧,好像随时都要被抛弃一样,只能用这种方式重新获取眷恋与渴求的温暖。
季君笙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应对眼前的状况,虽然他并没有多少关于易感期的经验,但他也不相信没有信息素的作用会让一个Omega变得这样依赖他。
唯一的解释是,他爱慕的Alpha蜷缩在他的怀里,但是却把他当成了别的人!
这个认知令他变得更加危险,易感期膨胀的占有欲使得他释放出更多的压迫感,令他的Omega一寸也不敢离开他。
然而却奇迹般地安抚了叶楚桉。浓重的不安逐渐消失,他慢慢清醒了过来。尽管仍旧不能离他太远,只能姿势僵硬地被禁锢在Alpha臂弯里。
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叶楚桉脸色一白,慌张地垂下了头。季君笙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在易感期的影响下,还能够保持理智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了。
叶楚桉低着头不说话,如果他没有割除腺体,那还可以把刚才的举动解释成信息素的作用,但是他没有信息素。
他应该是完全清醒的,但是他没有。
他竟然就这样把季君笙,当成了别人。可这种熟悉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所有Alpha的易感期都是这样吗?
“叶楚桉,抬头。”季君笙带着骇人的压迫感,但是怀里的Omega似乎并不理会他的命令——没有信息素的作用,Omega自然不会有完全的臣服,叶楚桉所感受到的压迫感更多地来源于心理上的依赖,那是从前带来的习惯。
季君笙也不管他听不听,他已经被占有欲冲昏了头脑,毫无理智地开口:“我知道现在信息素已经影响不了你,刚才你那样做,是把我当成了谁?”
这一瞬间,季君笙的脑海里涌现了无数的想法。
在他表露自己对叶楚桉的心迹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理由无非是因为叶楚桉割了腺体,他不是一个真正的Omega。
他从前对此不屑一顾,认为自己必然能战胜本能,不会肤浅地因为信息素而去爱一个人。他喜欢叶楚桉,不是信息素替他做的选择,而是他自己的决定。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是他太天真了。
叶楚桉割掉腺体,并不仅仅是么有信息素那么简单。那还意味着一段过去,关于叶楚桉曾经深爱过别人的过去。
他怀里的Omega曾经是别人的——
这个认知足以令所有易感期的Alpha嫉妒到发狂,没有任何Alpha能够扛过一次次的怀疑和猜测。
“……”
叶楚桉却不否认,也不解释,而是低低地道:“没有别人,只有你。”听起来,似乎还有一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