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拉过她的手来说道:“可惜我没有这么个亲闺女,否则能解了我多少烦难。”
叶妈妈笑道:“夫人和春君姑娘投缘,您待她好,她自然实心实意孝顺您。”
“说起来姑太太那边还得多打点些礼物过去才好,”侯爷夫人道,“她爱吃的那几样不要忘了。”
叶妈妈忙说:“夫人放心,都记着呢!”
“姑太太年初时病了一场,到如今身子还虚弱。我想着今年再送她些什么好,可一般的补品她家里也不缺。春君啊,你帮我看看,送她什么好。”陆夫人和这位二姑姐的关系一向亲密,虽然多年不见,可礼物往来从没断过。
“既然夫人动问,春君少不得多嘴了,”徐春君看着小几上放的银耳羹碗匙说道,“夫人每日吃银耳燕窝专用的这套银器就极好,好看又实用。姑太太想必也是常用补品的,不如把这家什送一套过去。或者姑太太本就有,那就不必了。”
“好好好,这套银器是我从南安郡王家见了,回来让他们照样打了一套的。就叫银匠照样子去做,两三天功夫也做得了。”夫人高兴地说道,“这银铫子、银碗、银匙都是配套的,连同小风炉也一样。每日里就在这廊下,用银霜炭炖补品,干净又省事。”
徐春君见陆夫人对自己答对十分满意,于是便含笑说道:“春君还要跟夫人告个假。”
“什么事你说。”夫人和蔼地问。
“我进京时认识了姜家的姑娘,与她很是投缘。上次在郡王府又遇见了她,约我明日出去喝茶。”徐春君如实说道。
“应该的,女子本就困在内宅里头,如果不多交几个朋友,那天地便更窄了。你去吧!不过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陆夫人痛快地答应道。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徐春君问。
“我过几日要带着遇哥儿进哥儿兄弟俩去东都的昭通寺礼佛,来回要小一个月功夫,这些日子你须替我管家。”陆夫人每年都要去东都礼佛,今年也不例外。
徐春君听了忙说:“夫人要我代为管家,春君十分感激夫人信任,只是恕难从命。”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怕底下人不服你。”陆夫人笑了笑说,“你只管放心,在走之前我必定交代得明明白白。若有人敢不听你的话,我必狠狠责罚就是了。何况还有叶妈妈帮着你呢。”
可徐春君还是摇头:“除却夫人说的这一点,春君也自分没有理家的才能。这就好比小孩子穿大人衣裳,撑不起也不像样,叫人看着不伦不类。”
“好孩子,要不了一二年,你便要嫁过去。到那时也需管理中篑,既然早晚都要担起管家的担子,何不提前小试牛刀?你是我选中的人,到时你管家出了错,便也是打我的脸。所以凡事我能帮你的,绝不会看你热闹。在这里出错不算错,谁又不是天生下来什么都会的。你听我的,放心大胆的去管。便是有些不到的地方,我也绝不怪你就是了。”
徐春君听夫人已经说到这地步,知道自己不能回绝。于是便应承下来说道:“多谢夫人栽培,但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只管说,春君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