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贵人被太阳晒得眩晕,想起那夜陛下的吩咐,只能摇头,“不,陛下昨夜才歇在那里,你去,你去请皇后,皇后才能救本宫。”
不一会儿,桑陌就带着半夏过来了,随后差人送回了花槛殿,自己又前往了宜兰殿。
大概意思是花贵人好在是陛下的贵人,如此惩罚总是不合理的,谁料兰昭仪根本不在怕,顿时轻蔑道,“怎的,本宫现在连一个人也惩罚不了了吗?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宫自会去告诉陛下,让陛下做主。”
君凌千看着在太极殿跪着的女人,不由的沉了眼眸,随后嘴角勾起,“那依爱妃,朕该如何惩罚皇后呢?”
兰昭仪轻叹,“陛下,臣妾也不是让皇后怎么样,只是臣妾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君凌千随意附和了一声“嗯”,“皇后事物繁忙,做事稍有差池也是可以理解的,爱妃就不必计较了。”
兰昭仪似是还不满意,轻声道,“陛下,那臣妾怎么办呢?以后在宫里都没威信可言。”
君凌千眼中划过一丝玩味,面上依旧冷冷,“爱妃也是宫中规矩,既如此,朕今夜也去你宫中,可好?”
兰昭仪面上欣喜,福礼,“那陛下,臣妾告退。”
君凌千摆了摆手,“退下吧!”
等人走了,君凌千嗤笑一声,“这兰昭仪,是越发没规矩了,居然敢闹到这里。”
李盛只听得心惊,不敢言语。
君凌千目光阴冷,“这后宫,就没一个省心的。”
李盛学乖了,只能禁言候在一侧。
君凌千走出了太极殿,“随朕出去走走吧!”
奕欢殿中,沈荣华还在刺绣,她手也是极巧的,不过生病之后,就很少做这些了。
云夏候在身侧,有些心神不宁,沈荣华看出了不安,随后问道,“你可有事瞒本宫?”
突然的出声,吓得云夏立即下跪,结巴道,“昨日……昨日……”
沈荣华见她确实有事,停下了手中针线,轻言道,“昨日怎么了?”
云夏垂下头,带着一丝啜泣的声音,“奴婢……奴婢,昨日去小道的假山烧钱纸,被苏才人和顾贵人看见了。”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昨日是母亲的忌日,所以才忍不住前去,主儿。”
沈荣华看着低头的春夏,声音有一丝失望,“为什么那么大的事你不找本宫,偏偏一人前去,若是被安上诅咒谋害皇嗣的罪名,你可担待得起?”
春夏匍匐的上前,一手抓住沈荣华的衣角,“主儿,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因这些小事打扰您的休息。”
沈荣华抿唇,“苏才人可有说什么?”
春夏摇头,“她只叫奴婢回来伺候您,别的一概没说。”
她握紧沈荣华的手,“主儿,你要信我,柳昭仪那事儿不是奴婢做的。”
沈荣华也不是疑心她,只是宫中禁忌如此,好在昨日遇见的是苏才人,若是别人,怕自己早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