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魏渊到衙门点卯,却发现衙门里头没人,张县令和王捕快等人,全部出去了,找主簿一问才知道。昨天夜里,西门家满门被杀。
凶手已经逃之夭夭,没留下半点儿踪影。
虽然心中有点儿好奇,西门家跟他是纯交易关系,也是财神,但魏渊昨天晚来城里,然后连夜又出去,本身就有些嫌疑。再加也不方便把城隍从阴间拉出来作证。
虽然鬼物是客观存在,但对朝廷而言,依旧是子不语怪力乱神。还是不去触那个霉头了。
出了衙门,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武大的摊子附近。
“咦,今天武大居然没出摊?奇了怪了!”魏渊在旁边找了个卖早点的包子铺,点了十个包子,尝了尝味道还行,只是比不武大郎的烧饼,有滋味。
“老板?今天武大怎么没出摊儿!”持着包子,看老板盛着小米粥过来,魏渊好奇的问了一句。
“武大?什么武大?”老板好奇的问道;“在那里出摊?”
“还能是哪个?就是对面的烧饼店,卖烧饼撒汤的那个!”魏渊眉头一皱,这老板的态度不对。
老板的脸色一下变了;“都头,您别吓我,对面的武大郎死了二十年了,别说今天,这二十多年,从来也没有出过摊儿啊!”
“啥?”魏渊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这二十年来,对面从来没有人出过摊儿?那我他么的天天在对面吃烧饼喝撒汤,到底是吃的什么玩意儿?”
“都头,您别吓我,您尽可问问,周围都是老字号,谁不知道二十年前,武大郎被药死,十三年前,
武大郎的兄弟武二郎前来报仇,又被西门大官人联合第六房小妾潘金莲弄死当场。当时花费了好些银钱,才摆平这件事儿。”
老板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这些年来,对面的房子邪性,从来没人敢居住,也没人敢买走。铺子下头的门面,积灰都快能没过脚面,哪里是摆摊的模样。”
“武大郎的儿子呢?他曾跟我说,他在哪里,就是为了等他儿子。”魏渊又问。
“他武大郎哪里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名唤迎儿,十三年前武迎儿因为叔叔武二郎杀了王婆一家牵连,被官府发卖儋州妓院,以后也就没了消息。”
“原来如此,这个武大郎必然是假的。只是冒用了武大的身份,若真是武大,还有这般本事,早就杀了那一对儿奸夫银妇,也不会拖延到现在。
这是要走了,给自己借用的这身份一个交代,才会杀那西门庆一家!这么一顺,就通下来了!”
“只是,为什么他们都不记得那摆摊的武大,唯独我记得呢!当时吃饼的人并不少,不可能只有我一人看见。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