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打算纠结这个话题,还是要问更想问的话。
还未开口,姜沉沉已经往前凑近了一些,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白净的皮肤上还能看见水珠在往下滑落。
她闭了一下眼睛,那水滴从眼睛滑下,从脸颊流入下衣领之中去了。
盛明斯不明白她忽然凑这么近要干什么,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就见她一只手捏成拳头放到嘴边,伸出舌头佯装舔了舔。
这样的动作要是别人,他一定是直接将人轰下去,但是眼前的人毫无多余表情,也就只是为了表达这个简单的动作而已。
他忽然就想起来了,原来是那天在病院给她买的冰淇淋。
特地是为了这个来表示感谢的?
她真的脑子有问题吗?
“所以,既然如此,可以告诉我那天我父亲与你说了些什么吗?”
姜沉沉木呆呆的摇头,眼睛却是看着他的,“是,谁?”
盛明斯闻言连忙将手里的那张父亲唯一的照片拿了出来,神色十分凝重地递给她道:“就是他,11,2号那天凌晨三点,你们在院子里,他与你坐在长凳上有二十分钟,之后他就……他与你说了什么?”
车灯的光线映照了他一半的侧脸轮廓,俊冷阴暗,他的嗓音逐渐加重,最后压抑收尾,眼神牢牢盯着她。
似乎极想知道这个答案。
姜沉沉将视线落在那手机照片上,轻轻点头,“我在看星星,他说……也要看星星。”
多说几个字,她有些费力。
所以,说得很慢。
盛明斯眼眸微微变化,垂下眼眸,他收回手机,声音低哑冷漠,“就只有这些吗?”
“那颗星星是阿荒吗?”
姜沉沉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他在哭。一直在说对不起。”
盛明斯抬眸看她,漆黑眸光里像淬了寒冰。
他轻轻冷笑,“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