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沉是搭乘私人飞机回来的,然后一路被护送回家。
当时陆芳都懵了,这些来要带走姜沉沉的人都是谁啊?!
顾明美及时打来电话,“这事儿不用你管了,自己有空就回来吧。”
她又很懵的挂下电话,这姜沉沉到底什么身份背景?
……
姜沉沉回到了家,天早就黑了。
骤冷的天气变化,这里的夜空在飘着雪,扑簌簌地往下飘着,房子外的路灯下萦萦绕绕的雪花发着光。
姜沉沉坐着轮椅在外面有些看呆了,她喜欢下雪,喜欢这里。
因为这里是家。
在海岛市医院的时候,吴必赶来说,盛少让她回家。
她就特别想哭,好像一个受伤的小孩,没有被忘记,被家人关心地接回家一样。
她自从六岁那年之后,就再也没哭过了,那种心底情绪委委屈屈的感觉,在心口占据,是这样的啊。
她一直怀着这样想见他的期盼回到了家。
客厅里一盏暗灯,没有一点儿人气。
姜沉沉伸手想要开灯,发觉坐着是够不着开关的,而且上楼的楼梯她也上不去。
她在玄关处,换了鞋,想要试着站起来。
“别动。”
客厅沙发处传来声音,冷冽的声音在昏暗的空间里响起。
姜沉沉听到了他的声音,动作一顿,望向那边,高高大大的身影往着这边走了过来,冷冽气息中混着浓烈的酒精气,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一双深黑的眸子自上往下地盯着她。
一种强烈黑暗的压迫之感笼罩了下来,姜沉沉仰头看他,占据心口的情绪在一点点往外倾泻。
“阿……盛先生。”
纵使她表情幅度不大,但那声音里却饱含了脆弱和委屈。
盛明斯那双浓黑的眼眸愈加地深,酒精气刺激着血管神经,他俯身下来,如凶猛高大的猎手出手,猛地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骤然的接近,姜沉沉望进那漆黑眼眸之中,他那热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
他好像喝了很多,好像醉了。
浑身戾气很重。
那双眼睛不同以往,她莫名害怕,往后退缩,却被他擒住。
她的下巴被他拿捏,只能与他对视。
“盛先生……”
“为什么不要命?”盛明斯开口的声音低哑寒彻,他质问着,“就那么喜欢吗?”
姜沉沉不明白,“喜欢什么?”
盛明斯捏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又凑近了一些,几乎贴着她的鼻尖,“不是喜欢我吗?”
灼热的呼吸混着酒气落在姜沉沉的脸上,她蓦地屏住呼吸,心跳变快了。
“是喜欢你……”
“那为什么又对其他男人……”盛明斯阴沉地说着,另一只手无意碰到了她受伤的额头。
姜沉沉轻轻“嘶”地吸了一口气。
那浅浅的一声,让他那被酒精灼烧下的神经抽回一丝理智。
盛明斯按着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按压下酒精刺激的叫嚣,伸手轻轻触上她的额头。
他的手很凉,明明房子里很暖和,他的呼吸那么热烫。
此时他的手却忽然温柔了下来,捏着下巴的手也已经放下,他的声音也格外的低哑迷离。
“额头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