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死丫头,你那来的胆子,我打死你个死丫头!”
白芷握住李婆子挥舞过来的手掌,眼里闪过戾气:“动则下跪打骂,你当你是天皇老子,说打就打,除非你打死我,但凡我有一口气在,看死的是谁!”
李婆子缩回手掌,吓得后退了几步,这那是白芷这个死丫头,果然是鬼上身:“老二!老二!人呢?这个死丫头,要反天了。”
崔田柱翁翁的声音响起:“娘,我在后头呢。”
李婆子怕了,到底是不敢自己动手,指着崔田柱:“你去,把这死丫头狠狠的教训一番。敢对我耍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不知事的东西!”
看着白芷眼里没一点长辈的尊敬,顶着嘴,吓着人,崔田柱不满道:“白芷,你怎么说话的,看把你奶奶气的,快点跟你奶奶道歉。”
白芷面目冷凝,轻蔑道:“道歉,赁什么!”
瞧死丫头这神态,李婆子气得暴跳如雷:“作死呀,被个小丫头威胁我,老二你要是不教训她,你……你不孝呀,你可是娘心头肉,娘就靠你哪,你要分里外呀!儿呀!”
李婆子细长的眼睛飞刀一般的往白芷身上飚,仿佛要用眼神代替手打人似得。
崔田柱看着白芷一脸不屑,这个死丫头,还学会寻死,现在连奶奶都不恭训、不敬重,不知孝顺的丫头,“娘,你别着急,你缓缓,我教训她。”
原身家二房,一半痛苦的来源,都是这个拎不清里外的爹,纵得所有人不把二房当人看,几句话哄着找不着北,压着二房所有人像头老黄牛般,勤勤垦垦的干着最累的话,穿最差的衣,吃最差的饭。
崔田柱皮肤黝黑,黑瘦黑瘦,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活该!
这一刻,白芷一双清湛的眼眸,没有一丝感情,冷冰冰的,没有恨也没有愤怒,像是看着陌生人般,说道:
“人家闯下的祸,自己有儿有女的不去填烂账,只有像你这般没用的男人,上赶着,卖儿卖女。
人家护着自己家妻子儿女不受人欺负,你上赶着把妻子儿女的脸送上去给人家打。
人家一大家穿新衣、吃肉食。你这一家穿烂衣、吃水粥。
人家面色红润身体健壮,你这一家黑瘦病痛。
人家翘起大腿吃着零嘴指挥这指挥那,你这一家妻子儿女干不完的话。
我娘嫁给你,倒了八辈子霉。我跟弟弟们,有你这个爹,上辈子倒的大霉。
我们所有的不辛,都是因为你!
你敢打!你试试!我搅得你崔家没一丝安宁。”
崔田柱望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怒意消散,内心如挠心挠肺的难受,都是因为自己?所以才让人看不起,都是自己没用,没有大哥会念书,没有三弟机灵,只有自己一把子力气。可是,爹和娘心里是有自己的,可是那个做子女不是得孝顺,得听父母的话……
崔田柱失魂落魄般往外走去。李婆子追上去,“老二,你别听那死丫头瞎说……”
水绣看着今天找不回场子,狠狠地剜了白芷一眼,这焖亏今儿她吃了,等着瞧,死丫头,改日必定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