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刚用完一碗桂花丸子,心情极好,听到这消息只略略动了动眉头,“去通知青坊的人,就说他们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这。”
“至于这人他们带去是杀了还是埋了与我们家无关。”
管家眼皮子颤了颤,姑娘的性子什么时候转了。
“照姑娘说的做就是。”见管家没有动弹,小青眯眼提醒道。
管家方才讪讪笑着下去了。
早知姑娘会这么回他,他还不如去找公子。
“你们家小姐可是幼时和我订过亲的,我也算是你们的半个姑爷,你们竟敢这么对我!”管家方方赶到东门,就听到楚河越发不像话的说辞,急的冒了一脑门的冷汗,“你们是死人不成,还不赶紧去把他嘴堵住,拖的远远的!”
左右两边的侍卫如梦乍醒,连忙一左一右上前架住楚河。
楚河更是不管不顾地大声囔囔起来,“你们楚家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小人!我要去京府尹那告你们!”
管家急的扯过抹布,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的嘴堵上了,晦气地冲侍卫摆手,“赶紧抬走!”
饶是如此,今日楚河的话还是被沿路的百姓听到了,风言风语一时间就传开了。
楚慕怀得知后气的将管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楚婉倒是冷静的多,静静地坐在一旁饮完一盏茶,抬头看向管家,“去查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传出这些话。”
之前三皇子与她之间的亲事便被人拿来大做文章,如今楚河的话亦然,她楚婉人在家中坐,祸从头上来。
管家此刻正不知道该如何逃离气坏了的楚慕怀,当下忙不迭地就去了。
楚慕怀气急败坏地拂袖坐下,咬牙切齿骂道:“别叫我查出来是何人,我拔光他一嘴的牙。”
“姑娘。”这时小青打起帘子从外边进来,瞧见楚慕怀在这目露为难。
楚婉微抬眉,“有何话但说无妨,阿兄不是外人。”
小青方才点头,压低了声说道:“姑娘那日命我派人跟着贵妃的侄子,现在有消息了,探子发现他今日又去了那座烧毁的阁楼,而且独自一人进去待了许久。”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最震惊的还是楚慕怀,“姓宫的去那做什么?”
“徐家的卷宗都已近被我带出来了,眼下更是连同司空远一起失踪了。”
楚婉垂下眸子,指尖摩挲着光滑的壁沿,隔了许久说道:“或许一开始我们就错了。”
“自江奕受伤,司空远失踪,我们就都以为他们是冲着徐家卷宗去的,从而将重心和关注点都落在了卷宗和徐家上。”
“婉儿你的意思是——”楚慕怀微微眯眼,“他们最开始图的就不是徐家卷宗,那份卷宗乃至司空远都是他们虚晃一招,是他们的障眼法,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还是在那栋楼里。”
楚慕怀拧起眉,“可若是他们想找阁楼内的某件东西,又为何要放火烧了阁楼,还是说阁楼是意外着火?”
“不,那把火不是意外。”楚婉抬眸斩钉截铁地说道,“那是人为。”
“那日我在江奕衣摆上拾到一团棉絮,我那时还不明白楼内为何会有棉花,如今一想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