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杏见状,稍微赌气:“算了,我自己拿。”
语落,她转身蹬上小木梯。
她一口气搬下四五盒,穿着高跟鞋,蹬在木梯子,摇摇欲坠。
“帮我接一下。”她朝谢银澜说。
谢银澜长身玉立,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对摇杏的话语置若罔闻。
摇杏不免嘀咕:“都二十七岁的大男人了,思想居然这么幼稚孩子气。不就是不给亲一下嘛,有必要这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吗。”
声音越说越弱,尾调都来不及收住,谢银澜遽然举起手来,没接她的茶盒,反而扶住她的腰,将她桎梏在木梯子,攀阶欺身上来。
摇杏手儿一松,四五个茶盒,咣咣掉落一地。
木梯子承着两个人的重量,嘎吱轻晃。
摇杏怕摔了,抓着边缘,完全不敢动弹。
谢银澜终于如愿以偿,摄住她的唇,肆无忌惮的辗轧啃咬。
摇杏面色潮红,有些喘不过气的说:“谢银澜,梯子……梯子快要倒了。”
“让它倒。”谢银澜声线极哑,摁着她的后脑勺,不肯放开她。
摇杏拿他无辙,紧紧闭上眼睛,心想着,摔就一起摔吧,反正有他垫背。
不过幸亏最后,木梯子晃了晃,又支棱稳了。
但谢银澜咬得她很疼,像是在报复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谢银澜,你停下。”摇杏有气无力,“我妈还在等着茶用呢,不要在这里耗太久,晚上回家再给你亲行不行?”
她利用缓兵之计。
谢银澜也并非真的禽兽。
“好。”他依言放开她。
摇杏拢好被他揉乱的头发,慢步下梯,弯腰捡起地上的茶盒。
谢银澜却攥住她手腕,拎了过去:“我拿。”
摇杏脸上的绯色未褪,瞧着他吻前与吻后的两派面孔,莫名有点想笑,又不太敢笑,只低低附了句:“哦。”
谢银澜稳稳的端着茶盒,非但不觉得自己有何过分之处,反而有理有据的说:“我吻你,只是想告诉你,你刚才的说法,完全不成立。”
摇杏:“……”
“什么意思?”摇杏是真的听不明白:“哪个说法不成立?”
“不能吻你,这个说法,不成立。”谢银澜推翻她之前的理论。
“怎么就不成立了?”摇杏想要争辩一二:“我们俩本来就只是形婚而已,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但现在,你一有生理需求了,就打算不按套路出牌了。你觉得这样,不拉扯吗?”
“那好,我问你。”谢银澜气息沉稳,逻辑有条不紊:“演员在拍吻戏时,可有爱情维系着?”
摇杏:“……”
摇杏短暂一噎,说:“那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只是在演戏而已。”
“那我们,又何尝不是在演戏?”谢银澜语调不疾不徐:“我们的性质,跟他们没有任何不同。所以,演员在现实中没有任何爱情关系都可以沉浸在戏里接吻,那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你,”摇杏算是败给他了:“你这分明是想把黑的搅成白的。我不跟你扯了。”
讲完,拔腿先跑出茶库大门。
但跑没几步,她突而停下来,似不解气的样子,故意用手背胡乱擦拭着嘴唇说:“就你那吻技,也好意思拿来跟那些专业演员作比较,都不知道有多烂。”
谢银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