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不好看？”

“好看。”

“果果是不是变成了大耳朵图图啦？”

“啊？”

“是不是嘛？”

“果果，大耳朵图图是男生。”

“喔，好吧。”

出了服装店，林果一边走一边在前边一蹦一跳地转圈圈。

林卫东紧走几步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笑道：“爸爸再给果果买一双凉鞋吧。”

林果立马停了下来。

看了看自己的红色小皮鞋，摇头说道：“果果有鞋鞋，不要。”

“听爸爸的话，现在天热，这鞋穿久了脚板要臭的。”

“……”

“走吧。”

“爸爸！”

手被女儿拉住。

林卫东低头，今天女儿怎么总是怪怪的。

蹲下身问道：“果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爸爸，那我在家里不穿鞋鞋，脚板是不是就不臭了？”

“不行，脚会被硌着的。”

“那我穿以前的黄色凉鞋，那双很好看的哟。”

“爸爸回去就丢掉，再也不能穿了。”林卫东有些生气，好不容易赚了点钱给女儿买东西，怎么就不要呢。

沉默了一会儿。

林果“哇”的一声哭了。

“这是……怎么了？”林卫东有些慌，“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呜呜呜……没有。”

“给爸爸好好说，为什么哭？”

“爸爸，今天不买了，我有新衣服穿就够了。”

“……”

林卫东双眉紧皱。

这小小妮子心里铁定装着什么事儿。

一把抱起来，轻声安慰：“不哭了，爸爸带你去吃乡村基。”

“爸爸！”

“？”

“果果懂事，果果不想爸爸累，果果不要花钱了。”

“！”

林卫东懵逼了，心脏像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

“我听秦阿姨说，爸爸要让果果读幼儿园，可以跟很多小朋友一起耍。”

林果一边说，一边抽泣：“果果想读幼儿园，但是读幼儿园要花很多钱钱，爸爸天天去挣钱很累很累的。”

纵使是老油条的林卫东，眼眶也一下子红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感觉他的心，似乎都化了。

深深叹了口气，抬手帮女儿把眼泪抹干净，轻声道：“放心，爸爸以后会挣很多钱，到时候果果想买什么，想吃什么，想去哪儿玩都可以。”

“真的吗？”小小妮子半信半疑。

“真的。”林卫东笑道，眼前的雾气却挥之不尽，“昨天爸爸挣了1100块钱，比果果的手指头和脚趾头加起来要多很多很多的！”

“哇！爸爸好棒！”即便带着泪，小小妮子也十分配合的惊呼了一声，尽管她并不知道1100块具体是多少。

“所以……”

林卫东把林果“咻”一下扛到肩膀上面骑马马，快速朝前方跑去：“爸爸今天一定要给果果再买一双凉鞋和一套好看的衣服，然后再吃乡村基！”

稍显清冷的步行街，忽然传出一阵“哈哈哈”和“咯咯咯”欢快的笑声。

——

半天时间，林卫东不仅给果果买了衣服和鞋子，还带她去室内的儿童游乐场玩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