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疼痛中恢复过来后,她环顾四周。
这幅身体的原主也叫白松妍。原主才十五岁。她母亲两年前去世了。原主那名义上的父亲酗酒。昨天晚上,他喝完酒后,狠狠地毒打了原主一顿。小女孩没能活下来,但她穿过来了。
墙上挂着一本歪歪扭扭的小日历。白松妍抬起眼睛,一扫而光。当她看到黑黑的黑体字时,不由自主地对着屏幕呼吸。1982年?
她穿到了八零年代?
“白松妍,你爹都死了!你这白眼狼还在睡觉!快出来!”
就在白松妍被日历弄得心烦意乱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呐喊声从外面传来。
抬头一看,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穿着破草鞋的脚。看着瘦骨伶仃的刻薄中年妇女的样子,她的心一沉,脑海中浮现出这个人的信息。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白二婶。她是白铁蛋的母亲。这对母子经常到她家去借东西。每次都是有借无还。
“你在看什么,小丫头片子?嫌我吵醒你了吗?你是聋了吗?我能跑来喊你就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当白二婶说话时,她伸出手使劲儿揪了白松妍的脸蛋一下。当瘦骨嶙峋的手正要抓住她的手臂时,白松妍站了起来。
“我能走。”
说着,她光着脚走到门口,但她小小的身体感到有些颤抖。
父亲白占山会时不时地打她。旧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新的伤口又添上了。此外,她一年到头都吃不饱。这个十五岁的女孩看起来不到十岁。她浑身都是皮包骨,两颊深陷,一双杏子似的大眼睛也黯淡无光,目光涣散。
“这个贱种真是命大啊,居然还活着呢!?”
她身后的白二婶看到那个脏兮兮的小身影在外面走动,一脸厌恶。
虽然已经是二月了,但由于地形和海拔的原因,白家屯的冰雪并没有消失,气候仍然是寒冷刺骨。
白松妍穿着很薄的灰麻布衣服,那衣服上补丁摞补丁。在寒冷的侵蚀下,她身上的灼痛减轻了很多。唯一让人伤心的是她那双光着的小脚,这会儿冻得又红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