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呜呜……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嗥叫吧！毁灭吧！然后在这个粉碎了一切的废墟里，诞生出一个崭新的国家！”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

“用你成年人的理性思维好好考虑一下吧！”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既然决定好了，就别回头，回头也只有末路。”

“当你握住这把剑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剑的本质就是杀人的兵器，而剑术，只是为了更高效的使用这把杀人兵器。”

“在这里没有什么华丽的技和炫酷的招式，你只需要去学习如何杀人，以及如何高效的杀人。”

“这世上唯一值得畏惧的就是畏惧本身。”

“无知才是最大的罪恶。”

“伊威尔，为什么只有你，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为什么像个正常的人类一样出生然后死亡会这么艰难？”

“这就是你的命运，从出生开始，你接下来的路早就被设计好了，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去，所以这是你必须也是不得不承担的使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再晚一点告诉你，我亲爱的女儿。”

“真是头疼啊，你就那么不愿意记起来吗？但那又能阻止什么呢？你再怎么逃避都没有用，它还是会找上你，这种宛如必然一般的偶然，大概也就只能称之为命运了吧。”

“……”

他在黑暗抬起头，第一次卸下了那副笑脸，脸上是一片化不开的阴影。

东野明冷冷喝道，“安静些！”他的步子丝毫未乱。

有一部分低语似乎听了他的话，声音小了很多，但还有些声音丝毫没有放轻的迹象。

“你这个疯子！”它在他耳边放声狂笑，“你早就疯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东野明冷漠的回答，“我当然知道。”

“哈哈哈！你可真是活该啊，活该活成这样的鬼样子，哈哈哈！”

“你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能啊！”

“你去死吧！哈哈哈！你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活着真是无趣啊！你说你还能够坚持多久呢？”

他借着月光向前走，脚步很稳当，平静的听着耳中的声音不停的谩骂。

这没什么关系，也许过一会儿就会变成什么甜的腻人的赞美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