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被摇上一些:“小心感冒。”
顾许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从前面替她关上了半扇窗户。
“阿野最近都在忙项目,盛小姐不会责怪吧?”
顾许稳稳的开着车,车上放着轻缓悠扬的小提琴曲,很是疏解有些尴尬的气氛。
盛秋轻轻应了一声,她知道。
她一向睡眠很浅,半夜偷偷爬上床的人是谁,她一闻就能闻出来。
那淡淡的兰花香,错不了。
盛秋接到了宁静几个电话,她听着对面闺蜜的哭泣也有些慌张。
“那个…顾许…可以去中心医院一趟吗?”盛秋提问。
顾许又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点头,在一个转盘上改变的路程。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顾许帮她打开门,对着她说:“阿野说了,要把你安全送回别墅。”
“不用,你先回去吧。”盛秋不想他因为自己而耽误他的时间。
顾许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想起,他迅速接听了电话,听了几句后眉头忽然紧皱,面色也变得及其难看,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回到别墅就不要出门了。”
顾许走之前还看了盛秋一眼,像是在做最后的抉择。
车子驶离医院门口,盛秋才进去,她直奔妇产科,在一条条长椅上寻找宁静的身影。
宁静坐在椅子上,外面简简单单套了一个外套,从外套外露出来的一小节布料,盛秋认出来那是夜场的服装。
“静静。”
盛秋扶住宁静的肩膀:“你怎么…”
宁静看见盛秋出现的身影,忍不住就抱着她哭出来,一边说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秋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啊…”
盛秋抱住她的肩膀轻轻安慰着:“你先别哭,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宁静擦着眼泪吸着鼻子看着她:“我不知道她是孕妇…我也不知道她在后面,不是我推的…”
她断断续续的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盛秋算是明白了。
昨天晚上宁静照常在夜场上班,一个酒鬼就来闹事,喝醉的人本就不理智,谁想到这人居然还带着怀孕四个月的妻子来夜场。
酒鬼猥亵女服务员吵了起来,宁静只是上前劝架,谁曾想,那酒鬼妻子也上来拉架,踩住了地上的酒,来不及护住肚子摔滑倒在地上,由于送到医院的时间太长,估计结果不会太好。
“家属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盛秋看了看附近好像就只有宁静一个人在这里坐着等待结果。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就冒出来一群人,其中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拦着说着好话劝阻着。
“黑心老巫婆,下贱东西,我老婆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让你一命抵一命!”
宁静本就是个烈性子,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被盛秋一手拦住。
邢柯夹着病历本从治疗室里出来,听见外面闹哄哄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吵什么!这里是医院,要吵去公安局吵!”
邢柯虽然瘦,但个子高,中气足,站在那里吼一嗓子整个院的人都不敢说话。
“狗日的臭婊子,我要扒了她的皮。”
那男人似乎酒还没醒,几个人都牵制不住他,蛮力撞开束缚挥拳就冲着盛秋的方向砸过去。
邢柯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向下一翻,那人疼得直叫唤医生打人。
刑柯到是一点也不怕这种地痞无赖:“如果要起诉医院有律师院,我不怕你占什么理。这里是医院,我的地盘上你就得听我的安静待着,看你那样子也不像是爱老婆的人,现在搁这装什么爱妻如命的把戏。想动手打人,骨科去不去?”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手肘用力他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
“行,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