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既然闹到这个地步,当着各位的面唐筱筱也不好含糊就过去,她大大方方的叫人在中央摆了一张桌子,将药包中的药以极快的速度分拣出来。
那汉子几乎已经看傻,他是没见过这么快的速度。
等分拣完了,这药包内的药材成分就一目了然了,门外的客人也凑进来看了两眼,随后唐筱筱又将药方拿在手上,摆在一旁,请各位辨别。
“您瞧,上一回,我给这位病人开的药是白芷、葛根、柴胡与独活,然而,这药包中却多了一味药——甘草。”
周围人不解,唐筱筱又解释道:“作为药与其他的药相冲,自然是用不得的。”
那大汉一听更是理直气壮,将那桌子拍的震天响:“还说不是庸医害人,这你如何解释?”
唐筱筱不慌不忙,拿出那甘草在众人面前展示一番,然而然后又叫管事的去自家的药柜里拿出这一味药,众人一瞧,便看出了不同。
唐筱筱的甘草明显要比这药包内的发黄不少,这正是唐筱筱用了特殊的方法,好叫着甘草药性更加明显些。
大汉一看就紧张起来,此时唐筱筱却忽然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风流倜傥,广玉山。”
她这声音较小,被那大汉却听了个清楚,对方霎时冷汗就流了下来。
的确就是刚才一位叫做广玉山的人,拿着扇子,让他将这东西拿过去诬陷唐筱筱,这反应唐筱筱也确定了此次事情的罪魁祸首。
站在药馆旁边扒着窗户的广玉山看出了唐筱筱的口型,也看出他雇的人顿时惊慌失措,一把拿起药包就跑。
这回广玉山反而不觉得生气,倒觉得有趣,这人不仅本事不错,直觉也十分灵敏,竟然一下就猜到了是自己。
其实倒也不算猜,非要说的话,是广玉山这边自己漏了底,他明知道唐筱筱见过他,又对他打量一番,偏偏要用自己的玉佩去收买那大汉。
那大汉也不知掩饰,一下就被眼尖的唐筱筱看了出来,这才有了那番确信。
唐筱筱也知道广玉山寻到了她的踪迹,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不急,只是将看客送走,就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继续自己的生意。
她毫无反应,广玉山这边却心痒痒得很,没憋上一日半日,便主动亲身跑到医馆里。
管事的不认识广玉山,只听他说要找唐筱筱,便将人带到了后厢房,唐筱筱此时正与老先生交谈着,却见老先生忽然定住,眼睛止不住的往门外看。
这一回头,才发现广玉山倚靠在门框上,眼中略带惊讶,却还是很好掩饰了下来,望着唐筱筱。
“你来做什么?”
唐筱筱一见这人就没好气,毕竟是搅了自己生意的人,鬼知道此次来又打什么歪主意。
老先生显然认出了广玉山,只不过这俩人一个笑嘻嘻不说话,另外一个低下头,沉默不语,反倒只有唐筱筱一个人散发着对广玉山无穷无尽的鄙视。
广玉山将其他多余情绪收起,也不去看那老先生,转而却与唐筱筱调笑起来:“你那天撇下我一个人在酒楼,都算得上是无信无义了,我这还与你好声好气的说话,便应该感恩。”
唐筱筱冷哼一声,不是很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