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你看看我编的小花篮。”
“哈哈哈,妞妞真乖,真漂亮。”
听到自己啊爹这么夸自己,扎着两个牛角辫的女孩,一脸开心的模样,令人讨喜。
这世间有丑的一面,也会有美好的一面。
天下大事,背后芒刺,仿佛与这一家的老小并无关系。
不管朝堂怎么争权夺利,但这跟背朝黄土的老百姓们,并没有什么瓜葛。
大楚王朝建立已有五六十年之久,也算是天降福泽,这多少年了,风调雨顺,毫无兵灾人祸。
让这些只是想每日能口稀粥来喝的他们,依然是知足。
看着面前拿着花篮蹦蹦跳跳的女童,老汉眼里也露出了欣慰。
转眼之间,一个婴儿模样的小人,就这样长大,围绕在他身边。
这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由的侵湿了双眼。
女童的妈在生下她之后便难产而死。
父女俩便相依为命。
还好家里有着一亩田地,两人总会饿不死。
但也只限于饿不死。
今日刚好秋收之际,老汉便在家中摸着镰刀,等待着割麦。
“妞妞,玩一会就好了。”
“一会啊爹要出去割麦,你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不要出去,知道吗?”
“嗯,妞妞知道了。”
小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便手拿着小花篮,埋着小腿便往屋内走去。
看着如此乖巧的女儿。
老汉背着竹篓转身道;“等啊爹收完这困麦子,让阿牛叔给你从县城里带回一个糖人回来。”
“真的吗?啊爹。”
小女孩露着小脑袋,唆着手指看向老爹。
“当然是真的啦,你就在家乖乖的待着不能出去知道。”
老汉再一次交代了一声。
“嗯,妞妞最听阿爹的话了,不会出去的。”
“乖!”
老汉恋恋不舍的看了一样妞妞,便背着竹篓,想门外走去。
今年的寒气要比往年来的要快。
现在再不收割麦子,等时机已过,就会全部伤冻,这样想买个好价钱是不太可能。
老汉手起刀落,拿着镰刀割着麦子。
在地里抛食的人,就是如此。
他们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也并没有什么高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最大的愿望可能就是能在过年的时候。
吃上一片薄薄的肉片。
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日头一点点的下落,而这一天也就意味着快要结束。
“阿哥,阿哥。”
老汉锤了锤酸痛的腰间,看向麦田出,一个身影。
赫然便是从县城里回来的阿牛。
看着阿牛手中摇晃的纸包,老汉那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阿牛,回来咯!”
“咋样县城里的花花世界,可没少让你长眼吧。”
阿牛笑了笑,把糖人递给老汉道;“那是当然,城里的人可不比我们这个山土坡坡啊。”
“那城里的女人可是白净的比白馍还白。”
“那腰身,那身段。”
“吸溜!”
“行了,城里的女人在漂亮,也不是我们这种庄家老汉能娶的。”
“糖人多少钱,我给你。”
“哎,阿哥你这是看不起我啊,妞妞可是每天见面都叫我一声阿牛叔,我咋好意思要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