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婳找了大半个公主府,最后在练武场的十几根木桩处找到。平时她用来练武的大木桩此刻被姬虞砍的伤痕累累,她一边轮剑一边道:“砍!砍!砍死你……”
表情极为阴鸷。
“鱼儿,快住手!”
“母亲连几根木桩子也心疼?”
姬虞扭头瞪了姬婳一眼,砍的更加兴起。
“我是心疼你的手。”姬婳上前,试图阻拦。
姬虞立刻反驳,“你不心疼,你若心疼,当时就该用鞭子狠狠抽下去,抽死殷其雷那个老匹夫……”说到殷其雷,姬虞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你拿都拿出来了,只一阵虚张声势的黄风就把你吓退了,呵……母亲手中六万精兵是用来观赏的吗?”
姬虞情状疯癫,到了呵斥不止的地步,姬婳不得不动粗夺下她的剑,甩了她一巴掌。
姬虞坐地大哭,“打我!你就知道打我!”
哭着哭着,她又哈哈大笑,“堂堂魏国公主,赫赫威名,叱咤朝堂多年,现如今竟成了缩头乌龟,朝堂之上大气不敢出,回家只会拿女儿出气……你拿鞭子抽死我算了,免得将来死于她人之手。”
姬婳如其所愿,抽出身后龙鞭狠狠甩了两下,姬虞顿时抱团儿滚地,抽搐不止。
“一个男人,就值得你这样?”
姬虞“顽强”的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啦。”
姬婳:“……”
她狠狠握住龙鞭,再也下不去手。
这时,姬虞忽然起身,无比认真的注视着母亲的眼睛,“真的,只是男人吗?”
“母亲,我和你失去的,真的只是男人么?”
姬虞低头瞧瞧殷红的手臂,慢悠悠的抹了一把血,“母亲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却什么也不做,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蠢货,做了那样的蠢事,害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动。”
以往姬婳提起“龙床”一事,姬虞总会因为心虚而低头认错,这一次,她却高高扬起头颅,认真回道:“只是因为我败了,母亲才这样说。”
“假若我当时,成了呢?”
一句话,使得姬婳心绪大乱。
……
萧瑟的秋风,透着几分寒凉。
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人头攒动。人们像往常一样,南来北往,东走西行,大街小巷热闹非凡。
忽然有人大喊,“抄家了!抄家了!”
“谁?谁家被抄了?”
“昌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