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都是早就商议好的,如今走都走完了,她还这样问,可见没话找话。姜鉴却很欢喜这种没话找话,先是轻轻点头,道一个“嗯”字,随后十分不严谨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道:“若是圣君在,便更圆满了。”
“不过,圣君福大命大,如今已无大碍,总算让人松口气……只是可惜了他那身好功夫,圣君喜欢钻研武术的。”姜鉴赶紧描补,事实上,描补的并不怎么样。
姬羌却感叹道:“能捡回一条命已然老天开眼,武功尽失又算的了什么。”
“是的,只要人好好的活着,别的,都不重要。”
俩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聊到最后,连一个话题都找不到了,空气中的温度倒升高不少,姜鉴开始汗流浃背。
“太热了,把喜袍去了吧。”姬羌红着脸,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姜鉴突然忘记呼吸,良久,才猛地舒口气,紧接着狠狠吸了口,如此明显的换气经过使得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姬羌十指颤颤,怎么也解不开那衣带。
姜鉴忽而攥住她的手,凝神屏气道:“还是我来吧,哪敢让陛下伺候臣。”
后面一句说的有些趣味,姬羌悄悄松了口气,自嘲道:“原本想伺候伺候你,偏偏笨手笨脚。”
姜鉴不着调的回了句:“不敢,不敢……”
此话一出,四目相对,都“噗嗤”笑了。
在彼此心领神会的笑意中,姜鉴把外袍褪去,并故作洒脱的往旁边一扔,结果露出“马脚”来。
大红的喜袍袖口,似乎装着什么东西,厚厚的。
姬羌伸手去拿,姜鉴却抢先一步把喜袍抱住,紧接着命所有人退下。
“拿来。”姬羌口吻又直又快,眼神却含着娇嗔,不允姜鉴拒绝。
姜鉴只好亲自掏出,侧着脸递过去,那烫金的小册子里的内容真就把姬羌烫的不敢睁眼,一呼一吸之间脸红的几乎滴血。
“你怎么……”她原想说,你怎么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可转念一想,今日是他们二人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夜有这种小册子在旁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姜鉴凑近一步,把姬羌箍入怀中,认真解释:“臣怕伺候不好陛下,近来一直在研究伦敦之术。”
姬羌:“……”
“那,卿研究的怎样?”半晌,姬羌仰着头,娇羞道。
姜鉴:“……”
“臣以为,总要试一试才知道的。”
偌大的紫宸宫正殿,忽然静的落针可闻。高高的龙凤红烛爆出最后一朵花火后,羞的闭了眼。
朦胧月色中,可察红泥小炉香袅袅,不见鸳鸯被里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