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休息一下。”
“我给你倒茶。”
赵秀殷勤倒茶,眼睛看呀看,直到大哥喝下,才心满意足坐在凳子上,晃着双脚。
为他人疗伤本就耗费心神。
刚突破先天便长时间运转真气,身体有些不适应。
赵凡总结着所得,一边闭目思考。
月上中天。
蓝岸城西城门上晃动的白色灯笼格外显眼。
一队骑着马的人动静极小的抵达城楼下,马匹四肢上裹着淀水的破布,背上的汉子一个个武备齐全,身材高大,散发着凶煞之气。
为首之人拿出怀里的小石子,奋力往城内丢。
临近城门的屋舍里。
屠夫拔出杀猪刀,坦胸露乳,坐在床榻上大口喝酒。
“王老夫子,什么时候动手?”
独眼青年擦拭着指虎,在烛光下闪耀着摄人的寒芒,“我的爪子可按捺不住了。”
王老夫子捂着耳朵静静聆听,听到石子落地声,连续七下,挑起一旁的扁担,“按捺不住就不要憋着,是时候出手了。”
“砰。”
屠户把酒壶摔在地上,抄起床头上的杀猪刀,“娘叻,老子早就等着宰杀,走。”
“你可没我快。”
独眼青年戴上指虎,双腿发力,撞开茅草立在屋顶上,“论速度,我是帮内第一。”
“嗖。”
指虎飞射向城楼,身体直线飞过去。
“娘叻,又先跑。”
屠户看着靠着指虎快上城楼的独眼青年,一甩杀猪刀,锁链鸣动,乓的一声插进城砖中,肥胖的体型飞天而上,“别抢老子的猎物。”
王老夫子扛着扁担,微微摇头,“年轻人,不知沉稳的好处。”
他转身就走,并未去参与城门的屠戮。
“敌袭!”
巡逻的快手看着独眼青年登上城门,一声大喝,脖颈便以指虎洞穿。
另一人见此,拿出身上的信号弹就想放,一柄杀猪刀破空而来。
“砰。”
新鲜人头滚落在地,鲜血飞溅。
屠户握住回旋回来的杀猪刀,“独眼,别跟我抢。”
独眼青年不悦的看了眼屠户,翻身后跳迅速解决掉身后的快手。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城楼上的快手纷纷被屠戮。
鲜血顺着城砖缝隙流到墙角,仿佛墙在哭泣一般。
“砰。”
三寸厚的大门被劈烂,追乌帮帮主乌青见此,抓住马背上的链锤砸出,真气爆发,大门赫然碎裂成齑粉。
“兄弟们,今日杀光抢光烧光,不留一丝活口,随我冲。”
乌青挥舞着链锤,一马当先冲入城中,“屠户独眼,你们干的不错,当记一功,回去后,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多谢帮主。”
独眼瞥了眼屠户,身形一跃,落在屋檐上,“屠户,比比谁先到县衙。”
“谁怕谁。”
乌青带着马匪们一路绝尘。
赶到路口时,街面上横七竖八倒下数十名快手,都是天灵盖被拍碎而死。
一老者坐在茶摊上,身旁上一乌黑沾血扁担,听着脚步声,“乌帮主,可是叫老头子好等。”
“哈哈,有老夫子相助,追乌帮何愁不强盛?”
乌青看了眼捕快,都是巡街的,“走,咱们去见见老朋友,他应该会很高兴,哈哈。”
“老头子腿脚不便,你们先行。”
“好。”
县衙。
独眼青年第一个赶到,迅速解决了门口的快手,屠户稍后才至,杀猪刀横劈而去,带起大片血肉。
“咚。”
县衙内响起急促的钟声,快手们刚被吵醒,还找不到刀在那儿,就被破窗而入的箭矢击杀。
“好胆!”
秦县令披着衣服,手中提剑,见马匪肆意屠戮三班六房,眼中喷火,“追乌帮,胆敢冒犯县衙,死罪。”
“杀贼。”
县衙威武堂内冲出数十持着水火棍的好手,纷纷下场与马匪缠斗。
“阿左阿右,诛贼。”
秦县令愤怒无匹,堂堂县衙,居然被马匪攻破,“今日,不放走任何一人。”
“是,大老爷。”
双胞胎美俾飞身落下,手中袖剑闪烁便是鲜血飞溅,真气鼓荡,杀马射人,凌厉果断。
县衙内总共两套班子,一是县衙自有的快手房,二则是上任的县令自带的威武堂好手。
这都是他从老家带来的护院以及十几年来收养的孤儿养成的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