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凃龙那个去黑松岭联系山贼的表弟回来了,跟他说黑松岭那边决定派八个人出来做一场,大概晚上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并且说,凃龙他二叔下的命令是杀了方浩,把方浩的老婆抢到山上,凃龙要是有兴趣,可以去山上乐上几天。
这让凃龙更加期待了。
这一天,凃龙就等着晚上传来好消息。
结果晚上到来之后,他没有等到那伙山贼杀了方浩,抢走小莹的好消息,只等来了一支打着火把往这边涌过来的队伍。
凃家庄的人都居住在一起,有一个高高的庄院将他们的房屋与外界隔开,到了晚上庄院的大门紧紧的关着。
望月村这一支打着火把的队伍来到了大门下,开始叫门。
声音非常的喧嚣,把那些准备入睡的人都给吵醒了。
竟然有人敢来凃家庄挑衅,可谓是清风镇几十年未有之现状。
凃家庄的庄主,也就是凃龙的父亲非常的震怒,带着一伙拿着梭枪的人打开了大门,问道:“你们来做什么的?这么多人大晚上来到这里,想要抢劫吗?”
说话的时候,他看到了队伍最前面牛车上面刚才的几具尸体和一个受伤的山贼,心里猛的一咯噔,感觉到要坏事了。
这要是事发了,他们全家可都要完蛋,他这个时候已经在思考怎样打发走这队人,然后赶紧逃走。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面色显得非常的愤怒,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样子。
民间不准拥有武器,他带出来的这一支队伍,手上拿的梭枪,就是一根木棍上面装一个铁枪头,杀人也杀得死,但是威力并不是很大,算不得真正的武器。
很多大户人家请的护院就是用的这样的东西,官府并不禁止。
一二十个手拿梭枪的庄丁在他身后站成两排,让望月村赶过来的一百多个人有些心悸。
打土豪分家产是好事情,可是一搞不好,就要把命丢在这里。
他们有了一丝退意。
方浩注意到了村民们的退缩之心,将手中的亮银枪抖了一抖,说道:“你们勾结山贼残害百姓的事情已经发了,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等着官府的人来发落。要是妄图抵抗,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
凃龙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好了过来,一看到方浩,就怒火填膺,大叫道:“方浩,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好好的人家怎么可能勾结山贼?”
凃庄主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提着枪的少年就是方浩,他瞪了凃龙一眼,很是愤恨这个喜欢惹事的儿子,给他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以前惯着宠着,凡事都依着他的性子,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方浩冷笑一声:“凃龙,你不要在这里狡辩了,这些可都是这名活着的山贼亲口招供的,不是我来血口喷人,等明天官府的人来了,是可以对质的。”
他拿着枪尖点了一下那个受伤的山贼,说道:“你向大家说明白,凃家是不是跟你们有勾结?是不是他叫你们来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