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面对他没有征兆的侵犯,柳轻絮都快内伤吐血了。她咋没早看出来他这么无耻呢?
在她印象中,他沉默寡言、冷酷孤傲,与人交际的能力还不如两个手下,好似患有自闭症般让人难以接近。
她一直觉得自己看人挺准的,哪曾想,这次居然看走了眼。要早知道他是这么一头腹黑大禽兽,那晚她就该把他扔出寺院!
把她吻到快喘不过气来,燕巳渊才堪堪从她唇齿间退出,看着她水润又微肿的唇瓣,他喉结滚动,只觉得自己也快窒息了。
“以后不许与我闹脾气,不然你闹一次我亲一次,亲到你不闹为止!”
“我”柳轻絮呼吸呼吸再呼吸。她自诩的骄傲和冷静在这个男人面前真是彻底崩塌了!
余光瞥到桌台上那一对燃烬的红烛,心里更是百味杂陈。
她知道他不是趁人之危,要是趁人之危的话,他大可以完事后提上裤子就走人,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婚姻。
那一对红烛,是代表对她的尊重,让他们的关系可以名正言顺,让事后的他们不用担心遭受世人的非议和唾骂。
可是
他不知道的是,她压根就不想他负责,也不想对他负责。未来某一天,她要是找到了那面凤阳镜,是肯定要回去的。若与他有了牵绊,那她以后要怎么选择?
她沉默起来。
突然,在沉默中嗅出一丝血腥味。
她双眸一瞪,惊讶的问道,“你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嗯。”
燕巳渊低低的应了一声,但抱着她的手臂并没有放开的迹象。
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好像他们说的事与他无关,柳轻絮忍不住骂道,“你是傻子吗?明知道自己伤势还未痊愈,居然还那么”禽兽二字她没骂出口,她随即虎着脸要求,“撒手!上药去!”
燕巳渊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眸光深沉的凝视着她。
“不闹了?”
“闹啊!怎么不闹?等你伤好了再闹不行吗?”柳轻絮从被子里伸出手,把他俊脸推开。
燕巳渊这次没再困着她,总算把她放回床上了。
在柳轻絮没看到的地方,他唇角划开,眸底尽是深邃的笑意。
对于自家王爷的身子,江九再清楚不过,在为自家王爷处理好裂开的伤口后,他是既哭笑不得又担心不已,“巳爷,属下觉得您最近还是认真静养为好,可别真把自己折腾坏了。”
燕巳渊一记冷眼睇过去,“要你多管!”
于辉赶紧出声帮江九说话,“巳爷,江九是为您好,您与柳小姐已经拜了天地,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何况现在柳家正派人四处寻找柳小姐,您身子要是不快些好起来,仅凭我们如何能护得了柳小姐?”
燕巳渊眯起了眸子,眼缝中黯光涌动。
江九道,“巳爷,要不您直接向柳小姐挑明了身份吧,反正你们现在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不等他说完,燕巳渊就摇头打断,“瑧王留不住她。”
她不是时下的女子,他很清楚,即便他们做了有名有实的夫妻,也束缚不了她。
除非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江九很替他们揪心,“那现在该如何办?您不挑明了身份,柳家就会不断找柳小姐麻烦。这一次柳元茵敢给柳小姐下丨药,下一次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来伤害柳小姐。还有太子那,太子肯定不会放过柳小姐的。而我们早晚也会暴露身份,您再是瞒下去也瞒不了多久。”
燕巳渊似是早就做好了打算,即道,“她不是要离开吗,那我们就随她去。等时机到了,再带她回京。”
江九,“”
于辉惊讶道,“巳爷,您这是要带柳小姐私奔吗?”
燕巳渊顿时脸黑,又一记冷眼给他射去,“本王带自己的女人出去游历,难道不行?”
江九赶紧拉着于辉往外走,嘴里呵呵笑道,“巳爷,您先休息,属下去给你们准备吃的。”
隔壁。
柳轻絮在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身上的难受劲儿缓减了不少,可心里堆起的事却只多不减。
“柳小姐,水凉了,要不奴婢再为您添些热水吧?”门外传来一老妈子的声音。
对方叫惠姑,是这处院子的管事。
至于这处院子是谁的,柳轻絮不问也能猜到。
一想起隔壁房里那个男人,她又开始扶额。穿越来这个异世已经够狗血了,闪婚闪嫁也便罢了,关键是她连对方底细都不清楚。别人盲婚哑嫁,但好歹也能从媒婆那里知道些对方的底细,可他全名叫什么、家住何地、做什么的、家里都有哪些人
她通通不清楚!
问吧,搞得好像她很在乎他似的。不问吧,她又觉得太过荒唐。
想来想去,她最终决定,啥也别问,就这么着吧,反正他们这样的关系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说不定哪天就分道扬镳了,谁还管谁啊!
穿上惠姑给她准备的衣裙,她才去开门。
惠姑一见她就说道,“柳小姐,巳爷让您过去。”
柳轻絮眉头微蹙,“江九和于辉不是在照顾他吗?你跟巳爷说一声,今晚我就在这边睡,不打扰他养伤了。”
惠姑愣了一下,但也没再说什么,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是,然后就去了隔壁。
而隔壁,燕巳渊虽沉着脸,但也没多说什么。
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下去。
待惠姑出去后,他眸光投向房门,难掩失落。
明明她是吃亏的那个,为何像是她把他吃干抹净不负责呢
来异世半年有余,柳轻絮过的都是昼夜颠倒的日子,因为身体的疲累和酸痛,这一晚她哪都没去,洗了澡吃了东西就躺上了床,本以为今晚会失眠的,却不想一倒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梦中,她遇上了一头狼,嗷呜着向她扑来,吓得她拼命奔跑。跑着跑着前面就没路了,她索性也不跑了,转回头就去跟狼拼命。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跟一头恶狼打成一团不说,还动了嘴咬它。
最后最后
饿狼居然怕了她,被她压在身下,拿舌头舔着她,不停的向她示好。
翌日一早。
江九到房里给自家主子换药,看着自家主子的身子,吓得脱口惊呼,“巳爷,谁把您咬成这样的?”
燕巳渊只着了一条单薄的亵裤,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和手臂上布着好几个清晰的牙印。
不但如此,就连下唇都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