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絮扫了一眼屋内的人,指了指萧玉航和于辉,“你们两个来。”
被点名的两人下意识的看了看燕巳渊。
燕巳渊没说话,只把眸光投在她身上。
四人麻将,还踢掉了万字只有筒子和条子,一把消耗的时间短不说,做大牌的几率也大得出奇。
于辉坐在柳轻絮右方,萧玉航做在燕巳渊右方。
四人分别掷了色子,最后柳轻絮掷出的12点最大。
捏着色子,她嘴角微扬,颇有些得意。坐庄,就有天胡的几率,以她打牌的运气,不是她自吹,出千的老手她都不怕,何况还是个菜鸟。
想想一会儿就能离开赌坊与他一别两宽,然后行走在康庄大路上奔向美好的明天
她心里就忍不住激动。
十四张牌一字排开后,她定眼一扫,虽有些可惜没拿到天胡的牌,可打一张就能听牌了,顿时也让她眉眼中露出了一丝欣喜。
她抬眼看了正审牌的三人一眼,于辉第一次摸麻将,兴奋得直咧嘴,不知道他手中的牌是好是坏。
萧玉航算是老手了,淡定自若也看不出他对自己的牌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至于对面的男人,冰雕似的脸,只让人觉得冷,然后再也瞧不出多的情绪。
她捏了捏手中多出来的七筒,随即打了出去。
于辉和萧玉航看了一眼,没啥反应。
她已经出牌了,接下来自然是于辉摸牌。
可就在于辉刚伸出手时,突然倒牌声响起。
看着燕巳渊身前倒下的十三张牌,柳轻絮脸色唰一下跟抹了锅底灰似的。
她觉得自己手气已经很不错了,可没想到这男人第一把就直接地胡,还是清一色七小对单吊七筒!
这不会是作弊了吧?!
她左右横扫,目光充满了威胁。
于辉忙摆手,“王妃,这不关属下的事,是王爷自己胡的!”
萧玉航呵呵笑道,“小舅舅手气真好!”
柳轻絮想吐血,可又吐不出来。
毕竟牌不是他们四人洗的,坐庄的人也是临时掷色子决定的,要说人家出老千,可人家牌都没摸呢!
“再来!”她不服气的咬牙。
还有两把,她怕个锤子!
而坐在她对面的巳爷,黑沉的俊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温度,特别是看到她不服气的样子,唇角都暗暗的勾了一下。
赌坊的小厮洗牌砌牌,四人转过了身去。
第二把掷色子,柳轻絮掷出了11点,正准备这把再坐庄时,燕巳渊却掷了12点。
瞧着她紧绷泛冷的脸蛋,萧玉航、于辉以及牌桌边的江九不约而同的低下头,生怕她会拿他们撒气似的,都尽量消减自己的存在感。
柳轻絮把他们轮个扫了一遍。
第二把牌一拉开,看清楚自己拿的牌后,她又如暖阳当空照,先前那一把输的郁气全都消失殆尽。
因为她这一把也听牌了!
不但清一色,而且四个五条、四个二条,直接带两根!
能不能地胡就看对面怎么打了!
可就在她目光凛凛的盯着对面的牌时,突然见对面的男人将十四张牌推倒。
四个一筒,三个九筒,中间四五六七八各一张!
她呼的蹦起身,指着倒下的牌,双眼狠狠的瞪着对面的男人,“你玩手段?”
燕巳渊唇角勾勒,似笑话她输不起,“你看到了?”
柳轻絮突然觉得胸闷气短,有些想翻白眼晕死过去。
上次踩狗屎的是她,为什么运气却被他夺走了?
连输两把,而且人家两把都是极品,若是她想赢,第三把就必须自摸极品。
虽然心里已经失了几分底气,但她还是抱有期望,遂带气的又坐下。
“再来!最后一把!”
第三把萧玉航掷的12点,柳轻絮和燕巳渊掷的都是11点。
萧玉航坐庄。
这一把燕巳渊没再天胡或者地胡了,柳轻絮算是松了一口气,摸了三圈牌后,斗志又在她心头熊熊燃烧。
她这一把并不差,条清大对,已经听牌了。
“三条。”于辉打出一张。
“杠!”柳轻絮忍不住娇喝,心里那个兴奋哦。
然而,还不等她咧开嘴角等待自摸杠上花,对面的牌又倒了。
她脸色何止难看,简直就是难看到了极点,精致的鹅蛋脸盘上五官都快气歪了,指着对面就开骂,“你有病吧,平胡也倒!”
她好不容易开杠,他却逮着幺鸡二条听边三条!
“愿赌服输。”燕巳渊眉眼扬起,一脸愉色掩都掩不住。与先前到来时那满身的冷气比起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服你大爷!”柳轻絮拍桌而起,绷着脸就要往门外走。
“絮儿”燕巳渊猛地起身,上前一把又将她手腕抓住。
“我去外面透口气!”柳轻絮面无表情的望着门口。
想她活了两辈子,曾经还是小区大爷大妈口中的小雀神,从来没输得这么惨烈不说,今天居然还把自己给输出去了!
见他还抓着她不放,她一记狠辣的眼神朝他瞪去,咬牙道,“放手!不然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