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酒楼位于扬州与徐州的交界处,扬州经济位居九州之首,而徐州一直都是战略要地,因此这太白酒楼的人气不是一般地旺。行走江湖,最离不开的两样东西,一个是吃,另一个就是住。恰巧这两样东西都是太白酒楼最善长的。
诸葛朔这样的穷鬼是断然住不起太白酒楼的,但他现在却悠哉哉地端坐其中。
原来当天正值酒楼掌柜的母亲八十寿辰,掌柜为表孝心,所有入住宾客食宿全免。虽说是好事,但名额只限前三十。以诸葛朔这样的身法保守能进前五,但这次他却差点没挤进去。
原来就在他起步的瞬间,有个书生模样的少年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前面是蜂拥而上的王者,后面是纷至沓来的青铜,在空间如此狭小、时间所剩不多的紧急关头,诸葛朔索性拖起书生一起翻滚了进去,正好排在第29名。
虽说耽误点时间,但好歹还是挤了进去,诸葛朔也不生书生的气,但很嫌弃地疏远他。可谁知,这书生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诸葛朔。
“你离我远一点!”诸葛朔说道。
那书生就像没听到一般,紧挨着诸葛朔坐下。
“我说你离我远一点!”诸葛朔重复道。
书生依旧没听到,反而挨得更近了。
“小心我毒死你!”诸葛朔假装威胁道。
“毒是什么?能吃吗?”书生终于开口了。
“你木头啊!”
“木头是不能吃的,这个我吃过,一点都不好吃!”书生很认真地说道,完全不像是在耍嘴皮子。
“你就吃吧!”诸葛朔塞一只鸡腿堵住书生的嘴。
书生一吃到鸡腿,两眼顿时冒光,那脸上流露出的幸福感,就好像刚好看见沙漠中的一片绿洲,无比兴奋。
白露的无理取闹,钱三多的唠叨,还有书生的能吃,都让诸葛朔束手无策,哭笑不得。
这书生何止能吃?简直就是来者不拒!不一会儿,他不仅吃光自己的,还把诸葛朔的那份也给吃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关键他差点把太白酒楼都给吃空了。
桌上堆满了一层又一层的空碟,多塞一个碟子都能崩塌,诸葛朔耻于与他同桌,但又没有别的空位可坐,只能陪着书生一起遭受旁人鄙视的目光。
最后掌柜都差点下逐客令了,就算家母100岁寿辰,老子也不再做这等傻事了。还好那时候没有自助餐,不然遇到苏乞儿,家家都要倒闭。
这书生,就叫苏乞儿。诸葛朔经常会开涮他:“你怎么不叫苏吃儿啊?明明有一张能吃的嘴,还叫乞儿乞儿?”
“你懂个屁啊!我家世代单传,老爹就想我能有个儿子,所以叫乞儿乞儿!”书生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老爹呢?”
“能别提吗?吃饭吃饭!”
然后诸葛朔的脸上又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管诸葛朔怎么讨厌他,苏乞儿就“赖”上他了。不仅是赖,还吃定了他。
“老兄!我自己都养不活了,哪有能力带着你啊?”诸葛朔说的都是真话,盘缠就快用光了。
“装穷!我明明看你包袱里还有一千两银票!”苏乞儿说话永远都是理直气壮的。
“怎么可能?我哪有这么多银子?”诸葛朔打开包袱一看,确实有一张一千两银票。
他立即明白是谁给的,天下既有钱又对他大方的人只有一个。
“你怎么偷偷翻我包袱?”诸葛朔突然质疑道。
“呸呸呸!我只是好吃,但不是小偷!”苏乞儿委屈地说道:“我天生就能感应到钱,只要在我身边几米范围内的金银珠宝票子,我全都能感应到!”
诸葛朔一脸吃惊地看着他,天下竟然还有这种本领?难怪他当初非要抱着我的大腿,原来那时候就知道我身上有银票。
“你这等奇才应该加入一个门派,说不定还能有所作为呢!”诸葛朔灵机一动,对苏乞儿说道。
“门派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