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转头看向对方,露出一张冷漠的脸。
雷鞭因被他拖行,此刻还处于身后,距离那射箭男子并不是太远。
“我最恨火云宗的人了。”他嘴里话语传出,就见对方被雷鞭缠住双脚,一拉,便倒在地上。
“你最好让你火云宗的同门过来救你,就算我不杀你,只是拖行,也会有鬼王宗的弟子替我出手。”
欢喜拖着对方慢慢的行走,被鬼王宗的弟子看在眼里,无一不是传出大笑。
“好样的,此战若是不死,在下愿与你结交一番。”
“我鬼王宗之人,就该如此!”
王家兄弟最终是否拜入火云宗,他并不知晓,但他却是死于火云宗的功法,就这一点,已是足够。
短暂的平静后,远处再次传出响动。
“又碎了一个……”
他的脚步不快,一人走在人群中,竟诡异的无人对他出手,兴许是他的眼神,冷漠的让人蒙生怯意,如他这般的杀神,在鬼王宗内,应该也不会多见。
“是段师兄!”
欢喜脚步一顿,看向面前的黑衣修士。
此人从天空飞来,显然修为在筑基以上,看到他手上还提着的头颅,欢喜仅是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段某的师弟就该如此,以你炼气六层的修为,在此地有些危险。”他语中含笑,朗朗开口。
“此物替鬼尊交于你,放手去杀吧。”
说着他抛出一个布袋,轻轻的落在欢喜手中,不等欢喜发问就再次飞去战场。
欢喜听后心里猛震,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鬼尊未死只是重伤,此刻应该还在某处闭关疗伤,这突然出现的修士,肯定是鬼尊特意安排的,而对方抛出的布袋,里面只有一个木牌,还有一枚玉简,除了这两物便再无其他。
“师弟?”对于自己的身份,欢喜很是头疼,他一开始以为是幻境,所以显露出来的便是自己的真面目,这陌生的面孔,在大战之中极为尴尬。
好在他穿着与鬼王宗一样,皆是黑衣,加上身上有血迹的遮盖,只要他不对鬼王宗弟子出手,就不会被人发现。
眼下对方直呼自己师弟,难不成是想趁机把自己收入宗门,依对方筑基期的修为,不可能察觉不出异常,而对方不仅没有拆穿,反而很合时宜的给了他一个身份,光从这一点就透露出不少问题。
“到底是为什么……”欢喜皱眉打开布袋,将里面物品取出,此刻那段姓修士刚走,无人敢靠近他,倒是给了他仔细查看的时间。
这木牌很是简单,捏在手里好似没有重量,但上面所刻的字,却是如重锤般,狠狠撞在他的心上。
“鬼尊到底是谁!!!”欢喜不能不惊,此刻他甚至有些害怕,这木牌上刻的名字,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反正只是一个弟子身份,随便编造一个就好,可他一眼看去,其上写的分明是小六二字,这奇怪的巧合,带给他的冲击比掌教施展剑决时还要强烈!
一次巧合还能勉强解释,但第二次出现,就不能不让他震惊了。
欢喜表情不变,但手上的颤抖无法掩饰,他以灵识扫过木牌,转眼落在玉简之上,脑袋中顿时出现一阵刺痛。
“非鬼王宗修士不可查看吗?”
木楼顶层处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双眼睛,此人正是那被偷袭重伤的鬼尊,只见他身旁还坐着一人,穿着与长相和他几乎一样。
“此子身上有前辈的气息,就算很淡,也逃不出老夫法眼。”他微微眯眼,好似在思考什么。
“伤老夫分身又妄想毁老夫宗门,看来是老夫杀得人还不够多,让他们不长记性。眼下这分身伤势严重,连带着本体也陷入沉睡,对于此战还是先观望再说。”
“你需要身份老夫就给你身份,你担心危险,老夫就护你安危,老夫用的是阳谋,且算是间接的帮助这小辈成长,如果此人真与前辈有关系,以我现在所做,对方肯定会看在眼里。”
“到时候要是前辈出现,看到这小娃娃变成了我鬼王宗之人,不知会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