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提仓勤俭节约,反正以后你也是要用棺材的,有现成的就不要浪费钱了,要是你觉得棺材不太满意可以问问鱼大人要不?或者转让给其他的兄弟姐妹也不是不可以!”
“鱼清欢,你是要反天了不成!”庄函震怒。
鱼清欢冷笑不语,毫不在意地扬长而去。
庄函看着远去的背影,气得浑身都在发颤,这死丫头怎么回事?
以前挺乖巧的,怎的现在油米柴盐不进,还变得伶牙利嘴了!
若非是自己亲生的,她都不敢相信方才那些话是从鱼清欢的嘴里说出来的!
鱼骰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劝说鱼清欢自行了断,没想到她非但没有悔过之意,甚至压根不认为自己有错!
现在鱼清欢是打不得,骂不动,还能反咬一口,就跟一块顽石似的,拿她没辙了!
大堂前厅。
鱼清欢抵达前厅,就觉得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周围的气压有点低,压得人透不过气。
一个个都因她到来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鱼清欢没在意,径直入了厅内,瞧见鱼骰坐在为首的座位上,正在接待一位年轻的男子。
男子身着蓝色断面衣裳,相貌堂堂,称得上一表人才。
并且还有点眼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究竟是谁?
男人瞧见鱼清欢进来时,眼底掩盖不住惊艳之色:“这位是?”
鱼骰面色不佳,颇为惭愧道:“老夫惭愧,这便是贱女鱼清欢。”
闻言后,男子的面色当即改为不屑,甚至厌恶的表情:“原来是她,怪不得长了一张水性杨花的脸。”
鱼清欢眉头一皱,大步过来道:“多谢夸奖,不知这位长得跟猴似的兄台如何称呼?”
程维山面色当即难堪:“这便是鱼府该有的礼节?”
鱼骰愠怒,呵斥:“放肆,怎么说话的?”
鱼清欢只有冷笑:“我怎么说话,还不是鱼大人教出来的。”
鱼骰气得面色铁青,咬牙介绍道:“这位是程维山,自幼便与你结下亲事,今日是来退婚的。”
鱼清欢恍然,原来是她的未婚夫啊!
而且还是来退群的,怪不得气压这么低。
被退婚的女子,那是很丢人的事情,名声会在很大的程度上受损。
不过对比她现在的名声,也就无关痛痒了。
鱼清欢当即展颜一笑:“原来是程公子啊,幸会幸会。”
程维山一脸嫌弃,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鱼大人,这乃家父昨夜亲笔提字,令千金晚辈实乃无福消受,这结亲信还请收回吧!”
鱼骰自然是觉得有伤面子,但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谁会娶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为妻。
正要接下那封信,鱼清欢却先他一步,将信件拿了过来,当众撕掉信件。
撕拉撕拉的声音充斥着个个人的耳膜。
程维山眼睛都直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鱼清欢笑着,继续撕:“如你所愿,这场婚事作废,但不是你程维山退婚,而是我鱼清欢要退婚!也就是说,是我鱼清欢不要你在先!”
言罢,鱼清欢将碎片素手一扬。
刹那间漫天的碎屑在空气中炸开,化作万千花瓣在周身降落。
那一刻,鱼清欢美得惊艳,美得如梦似幻,令人窒息。
特别是那双眼,透着无尽的坚决,耀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