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清欢不服了:“这么说,你有另外的见解?”
墨梓轩坦然道:“霍元军若是不找你麻烦,可能接下来就是他自己有麻烦了。”
鱼清欢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为什么?”
墨梓轩昂起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脸,讨要奖赏的示意得很明显。
鱼清欢想都没想,凑上去“啵”了一下:“好了,快说。”
墨梓轩这才娓娓道出,关于袁明挚当年跟先皇之间的一些渊源故事。
原来袁明挚跟先皇两人打小就认识,并且玩得很好,情同手足。
但是好巧不巧,他们都同时爱上了一位女子童丽,但是最终童丽选了先皇,而非袁明挚。
袁明挚因医术高明,先皇又得了真爱,便破例让让袁明挚入宫为医,两人依旧如同弟兄般相好如初。
先皇喜欢射猎,时常带袁明挚一块出宫射猎,一次意外,先皇遇刺险袁明挚不顾生死护先皇离开,因此才逃过一劫。
袁明挚在宫中的地位非同一般,甚至还开了自由进出皇宫的权限,就连皇子们都要屈弓给他行个礼。
没多久,童丽怀孕了。
先皇大喜,流水宴足足七日以此庆祝。
唯独不见袁明挚身影,就连句道贺都没有,再不久,就听闻童丽小产了,而导致童丽小产之人正是袁明挚。
先皇大喜大悲之下,将他革职贬为庶人。
袁明挚却口出狂言说童丽肚子的孩子并非先皇的种,先皇震怒,欲要杀之。
结果童丽却在这个时候出来替他求情,先皇大怒之下也便将童丽打入冷宫,结果当晚童丽就悬梁自尽。
先皇将这些怒意都发泄在袁明挚身上,甚至怀疑他这些年蛰伏在身边,就是为了报复他夺了心爱之人,故意给他的耻辱!
才有了将他放任在皇城底下当乞丐的事,也有了袁明挚日日击鼓鸣冤的事。
听到这,鱼清欢感慨万分,不得不道一句:“啧,果真是两个男人的爱恨情仇啊!想不到袁老竟也是性情中人,可惜啊,他们两人终究还是错付了!”
墨梓轩觉得这话里怎么味道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太对:“错付,是指童丽?”
鱼清欢摇头:“不,在我看来,袁明挚比那童丽更适合先皇,而先皇也比那童丽更适合袁明挚,袁明挚跟先皇才是一对儿!”
墨梓轩没忍住,抬手就敲了一下她脑袋:“净胡说,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鱼清欢睚眦必报,反手打了回去,奈何男人的头壳硬,痛的还是她的手。
墨梓轩换了个姿势抱她:“袁明挚一身傲骨,世人皆知,当时可是连皇上都敢告的人,可见这冤屈非同一般。
试问,谁敢去审一桩跟皇上扯上关系的案子,就算霍元军他再有胆量,那也得掂量掂量身份,难道就当真不怕这个案子还没审出来,自己的命就先没了?
毕竟他可没袁明挚那样的骨气,而且见到袁明挚的下场,又能有几个人敢不望而却步去跟君王做抵抗?”
鱼清欢点头:“这倒也是,但我还是想不通,霍元军他自己不敢结的案子,找我就能结案了?”
墨梓轩意味深长道:“因为你是最好的靶子,不拿你开刷,拿谁开刷?”
靶子?
替死鬼?
鱼清欢这可不乐意:“什么意思?合着,我该死来着?”
墨梓轩把她圈紧:“傻瓜,谁敢让你死,本王必叫那人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鱼清欢扯开嘴角:“如果那个人是你呢?你也会让自己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吗?”
墨梓轩脸色立即黑了,果然,女人真的就入穆楠说的那般,简直不可理喻!
赶紧把她放了下来,连抱都不愿意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