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见他若有所思,一边吃西米露一边给他使眼色,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在自己提醒过后,还要跟江帜舟聊这么久,难不成他这么快就陷进去了?
“陈小姐,江总上去这么久了,你不打算过问一下么?”江承平自然无比的转移了话题。
陈盼被这猝不及防转到自己身上的关注点打了个措手不及,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啊?我管他……”
她原本是想说“我管他干什么”的,话到嘴边,意识到摄像师还在旁边,为了给朋友留下个已经和好的假象,转而换上相对温和的语气:“我管他这事也没意义啊,他们聊茶叶,我又不懂。”
摄像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眼神里写满了疑惑,用口型悄悄对陈盼说:“你还真当他们是在聊茶叶啊?”
他都察觉到的问题,陈盼和江承平自然也察觉到了,只是一个不便刨根问题,一个暂时无法离开罢了。
陈盼装作没注意到摄像师的提示的样子,又把江承平拐走的话题拐了回去:“江先生,还是别说他们聊什么了,你要是好奇的话,等他们下楼来了,自己去问问不就好了?反正我对茶没兴趣。”
此话一出,江承平微微的笑了,这一次笑意直达眼底:“巧了,我也不爱喝茶。”
他的语气满不在乎,说话时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则垂在沙发边缘,看起来颇有几分落寞,就好像不会喝茶会脱离社会似的。
这分明只是件小事。
陈盼不由的想起了唯一一次去江承平家里的时候见过的场景,即使已经是深夜,这个人的桌上也还是摆着黑咖啡,就好像这是什么续命仙丹似的,一时心软道:“喝什么是个人自由。”
“是啊,我就爱喝咖啡。”摄像师总算找到了不会触到任何人雷点的话题,一拍大腿欣喜道,“我前段时间刚跟人学了怎么挑豆子,你们喜欢的话,我下次见面一定记得带一包。”
陈盼喜欢热闹,讨厌冷清,见有人递台阶,下的比谁都快:“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